马克思哲学考研(马哲考研考哪些科目)

|==5、自我意识历史唯物主义的起始概念:现实的个人。
马克思决不取消个人——把每一个个人看作承载一定历史阶段上的社会关系的空洞的容器(类似黑格尔:历史理性使用的工具);个人只是历史规律的体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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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在历史中的作用:历史必然性展开自己的工具。
人类历史始终是个体发展的历史。
每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全面发展的前提。
个体和类的矛盾的解决唯有经过共产主义这个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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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体对死亡的恐惧指向虚无。
纯思之我必然导向唯我论。
人并非一开始就具有“纯粹的”意识「先在」。“精神”从一开始就很倒霉,注定要受物质的“纠缠”「精神不可能孤立地存在在自身内部」,物质在这里表现为震动着的空气层、声音,简言之,即语言「语言意味着没有人与人的交往就不可能有意识,意识向来在外」。语言和意识具有同样长久的历史「语言一开始就不是纯粹意识」;语言是一种实践的、既为别人存在并仅仅因此也为我自己存在的、现实的意识「语言不是纯粹思想的住所,语言是实践——建构人与人的关系——的意识;他人就在自我内部」。语言也和意识一样,只是由于需要,由于和他人交往的迫切需要才产生的「意识和语言一样,是由于交往的需要产生的;这里说出了“感性意识”概念:意识向来在外,不是在主体内部」。凡是有某种关系存在的地方,这种关系都是为我「造成我」而存在的;动物不对什么东西发生“关系”,而且根本没有“关系”「造成我的关系。自我是生存场,被关系造成」;对于动物说来,它对他物的关系不是作为关系存在的「太阳与植物的对象性关系对于太阳与植物本身来说不是作为关系而存在的。“我对我的环境的关系是我的意识”,删去:怕引起黑格尔式的理解,因为有自我意识,才有我与环境的关系」。因而,意识一开始就是社会「这里社会要理解为动词,意识一开始就是人与人之间感性交往的产物」的产物「马克思所讲的意识里面有他人,动物与它物的关系中没有它的同类;海德格尔:共在是存在的存在机制」,而且只要人们还存在着,它就仍然是这种产物。当然,意识起初只是对周围的可感知的环境的一种意识,是对处于开始意识到自身的个人以外的其他人和其他物的狭隘联系的一种意识「环境不是现成放在人们面前的可感知的诸事物的总和——如果是这样,那么人就是现成的认识主体,它是指他人与他物的联系。意识到他人与他物的联系,同时就是意识到自身——自我意识。自我意识的形成不是照镜子、与别人比较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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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能仅仅把语言看成是思想的载体。
speech是language的前提。
禅宗:不言以言为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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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历史的自然界自然史和社会史是统一的。
对外部自然界的优先地位的讨论:
这种活动、这种连续不断的感性劳动和创造、这种生产,是整个现存感性世界的非常深刻的基础,只要它哪怕只停顿一年,费尔巴哈就会看到,不仅在自然界将发生巨大的变化,而且整个人类世界以及他(费尔巴哈)的直观能力,甚至他本身的存在也就没有了。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外部自然界的优先地位仍然保存着,而这一切「感性劳动是现存世界的基础」当然不适用于原始的、通过generatioaequivoca〔自然发生〕的途径产生的人们「其实只是自然物种,严格来说不是人类」。但是,这种区别「感性自然界与外部自然界的区别」只有在人被看作是某种与自然界不同的东西时才有意义。此外,这种先于人类历史而存在的自然界,不是费尔巴哈在其中生活的那个自然界,也不是那个除去在澳洲新出现的一些珊瑚岛以外今天在任何地方都不再存在的、因而对于费尔巴哈说来也是不存在的自然界。
外部自然界是抽象的产物,甚至离开了我们的感性直观。
物质存在(外部自然界存在)、感性活动存在(感性自然界存在),两种存在规定不能同时成立。人无法和物质的自然界统一,人与感性自然界统一。没有人的自然界之被规定仍然基于人实际地改变自然物的过程中形成的科学。
被抽象地孤立地理解的、被固定为与人分离的自然界,对人说来也是无。(《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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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尔巴哈特别谈到自然科学的直观,提到一些秘密只有物理学家和化学家的眼睛才能识破,但是如果没有工业和商业,自然科学会成为什么样子呢?
感性活动的资本主义方式决定现代科学的范式。
我们谴责资本主义、歌颂自然科学,我们犯了多大的错误?
社会历史生活与自然科学活动拥有共同的基础(人改变自然界的感性活动历史方式):
工业是自然界同人之间,因而也是自然科学同人之间的现实的历史关系。因此,如果把工业看成人的本质力量的公开的展示,那么,自然界的人的本质,或者人的自然的本质,也就可以理解了;因此,自然科学将失去它的抽象物质的或者不如说是唯心主义的方向,并且将成为人的科学的基础,正象它现在已经—— 尽管以异化的形式—— 成了真正人的生活的基础一样;至于说生活有它的一种基础,科学有它的另一种基础——这根本就是谎言。在人类历史中即在人类社会的产生过程中形成的自然界是人的现实的自然界;因此,通过工业—— 尽管以异化的形式—— 形成的自然界,是真正的、人类学的自然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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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性(见费尔巴哈)必须是一切科学的基础。科学只有从感性意识和感性需要这两种形式的感性出发,因而,只有从自然界出发,才是现实的科学。全部历史是为了使“人”成为感性意识的对象和使“人作为人”的需要成为[自然的、感性的]需要而作准备的发展史。历史本身是自然史的即自然界成为人这一过程的一个现实部分。自然科学往后将包括关于人的科学,正象关于人的科学包括自然科学一样:这将是一门科学。(《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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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自然科学的直接对象;因为直接的感性自然界,对人说来直接地就是人的感性(这是同一个说法),直接地就是另一个对他说来感性地存在着的人;因为他自己的感性,只有通过另一个人,才对他本身说来是人的感性。但是自然界是关于人的科学的直接对象。人的第一个对象—— 人——就是自然界、感性;而那些特殊的人的感性的本质力量,正如它们只有在自然对象中才能得到客观的实现一样,只有在关于自然本质的科学中才能获得它们的自我认识「科学认识的东西人都是感性的本质力量借助科学的自我认识,科学是人的感性的本质力量的理论形态的自我认识;黑格尔:认识是从他物出发返回自身」。思维本身的要素,思想的生命表现的要素,即语言,是感性的自然界。自然界的社会的现实,和人的自然科学或关于人的自然科学,是同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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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人与人的关系的历史改变回答两个问题:一是私有制的起源,二是私有制的历史变更。
五个悖论:
(1)国民经济学家对我们说,劳动的全部产品,本来属于工人,并且按照理论也是如此。但是他同时又对我们说,实际上工人得到的是产品中最小的、没有就不行的部分,也就是说,只得到他不是作为人而是作为工人生存所必要的那一部分以及不是为繁衍人类而是为繁衍工人这个奴隶阶级所必要的那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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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国民经济学家对我们说,一切东西都可用劳动来购买,而资本无非是积累的劳动;但是同时他又对我们说,工人不但远不能购买一切东西,而且不得不出卖自己和自己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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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按照国民经济学家的意见,劳动是人用来增大自然产品的价值的唯一东西,劳动是人的能动的财产;而根据同一国民经济学,土地所有者和资本家—— 作为土地所有者和资本家不过是有特权的和闲散的神仙—— 处处对工人占上风,并对他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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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按照国民经济学家的意见,劳动是唯一不变的物价;可是再没有什么比劳动价格更具有偶然性、更受波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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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按照国民经济学家的意见,工人的利益从来不同社会的利益相对立,而社会却总是而且必然地同工人的利益相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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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一种情况下,即在自然产生的生产工具的情况下,各个个人受自然界的支配,在后一种情况下,他们则受劳动产品的支配。因此在前一种情况下,财产(地产)也表现为直接的、自然产生的统治,而在后一种情况下,则表现为劳动的统治,特别是积累起来的劳动即资本的统治。前一种情况的前提是,各个个人通过某种联系——家庭的、部落的或者甚至是地区的联系结合在一起;后一种情况的前提是,各个个人互不依赖,联系仅限于交换。在前一种情况下,交换主要是人和自然之间的交换,即以人的劳动换取自然的产品,而在后一种情况下,主要是人与人之间所进行的交换。在前一种情况下,只要具备普通常识就够了,体力活动和脑力活动彼此还完全没有分开;而在后一种情况下,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之间实际上已经必须实行分工。在前一种情况下,所有者可以依靠个人关系,依靠这种或那种形式的共同体来统治非所有者;在后一种情况下这种统治必须采取物的形式,通过某种第三者,即通过货币。在前一种情况下,存在着一种小工业,但这种工业是受对自然产生的生产工具的使用所支配的,因此这里没有不同个人之间的分工;在后一种情况下,工业以分工为基础,而且只有依靠分工才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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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价值规律揭示了劳动统治必将导致资本主义的自我消亡。
异化劳动学说构成政治经济学批判的前提。
正如我们通过分析从异化的、外化的劳动的概念得出私有财产的概念一样,我们也可以借助这两个因素来阐明国民经济学的一切范畴,而且我们将发现其中每一个范畴,例如商业、竞争、资本、货币,不过是这两个基本因素的特定的、展开了的表现而已。(《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
剩余价值规律不是经济学规律,资本论学说不是经济学。
经济学描述的抽象劳动在马克思这里被揭示为异化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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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私有财产与自发分工当我们把私有财产归结为异化劳动的时候,问题的提法已经改变了:私有财产不再是人之外的东西。
私有财产的根源是异化劳动,那么异化劳动的根源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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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考察这些范畴的形成以前,我们还打算解决两个任务:
(1)从私有财产同真正人的和社会的财产的关系来说明作为异化劳动的结果的私有财产「资本」的普遍本质「这种普遍本质的经验展现就是剩余价值规律,剩余价值规律就是讨论私有财产和社会财产之间的矛盾」。
(2)我们已经承认劳动的异化、外化这个事实「事情本身」,并对这一事实进行了分析。现在要问,人怎么使他的劳动外化、异化?这种异化又怎么以人类发展的本质为根据?我们把私有财产的起源问题变为异化劳动同人类发展的关系问题「我们通过分析,从外化劳动这一概念,即从外化的人、异化劳动、异化的生命、异化的人这一概念得出私有财产这一概念。」,也就为解决这一任务得到了许多东西。因为当人们谈到私有财产时,认为他们谈的是人之外的东西。而当人们谈到劳动时,则认为是直接谈到人本身。问题的这种新的提法本身就已包含问题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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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工起初只是性交方面的分工,后来是由于天赋(例如体力)、需要、偶然性等等而自发地或“自然地产生的”分工。分工只是从物质劳动和精神劳动分离的时候起才开始成为真实的分工「物质劳动和精神劳动的分离意味着人与人之间的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已经成为现实,这种关系需要社会成员的价值认同,于是出现意识形态的制作家」。从这时候起意识才能真实地这样想像:它是同对现存实践的意识不同的某种其他的东西;它不想像某种真实的东西而能够真实地想像某种东西。从这时候起,意识才能摆脱世界而去构造“纯粹的”理论、神学、哲学、道德等等。但是,如果这种理论、神学、哲学、道德等等和现存的关系发生矛盾,那末,这仅仅是因为现存的社会关系和现存的生产力发生了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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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三个因素—— 生产力、社会状况和意识—— 彼此之间可能而且一定会发生矛盾,因为分工不仅使物质活动和精神活动、享受和劳动、生产和消费由各种不同的人来分担这种情况成为可能,而且成为现实。要使这三个因素彼此不发生矛盾,只有消灭分工。此外,不言而喻,“怪影”、“枷锁”、“最高存在物”、“概念”、“怀疑”只是假想中孤立的个人的唯心的、精神的表现,只是他的观念,即关于经验的束缚和界限的观念;生活的生产方式以及与之相联系的交往形式是在这些束缚和界限「作为否定性的东西的束缚和界限在意识形态中以肯定的方式加以表达」的范围内运动着的。
意识形态是对人类社会生活历史界限的肯定表达(例如,“法治”表明了人与人之间的分离和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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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工包含着所有这些矛盾,而且又是以家庭中自然产生的分工和社会分裂为单独的、互相对立的家庭这一点为基础的。与这种分工同时出现的还有分配,而且是劳动及其产品的不平等的分配(无论在数量上或质量上);因而也产生了所有制,它的萌芽和原始形态在家庭中已经出现,在那里妻子和孩子是丈夫的奴隶。家庭中的奴隶制(诚然,它还是非常原始和隐蔽的)是最早的所有制,但就是这种形式的所有制也完全适合于现代经济学家所下的定义,即所有制是对他人劳动力的支配。其实,分工和私有制是两个同义语,讲的是同一件事情,一个是就活动而言,另一个是就活动的产品而言。
私有制是自发分工的必然结果(交换的前提在分工的自发性中已经被规定了:私有制),不根源于人的利己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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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随着分工的发展也产生了个人利益或单个家庭的利益与所有互相交往的人们的共同利益之间的矛盾;同时,这种共同的利益不是仅仅作为一种“普遍的东西”存在于观念之中,而且首先是作为彼此分工的个人之间的相互依存关系存在于现实之中。最后,分工还给我们提供了第一个例证,说明只要人们还处在自发地形成的社会中,也就是说,只要私人利益和公共利益之间还有分裂,也就是说,只要分工还不是出于自愿,而是自发的,那末人本身的活动对人说来就成为一种异己的、与他对立的力量,这种力量驱使着人,而不是人驾驭着这种力量。原来,当分工一出现之后,每个人就有了自己一定的特殊的活动范围,这个范围是强加于他的,他不能超出这个范围:他是一个猎人、渔夫或牧人,或者是一个批判的批判者,只要他不想失去生活资料,他就始终应该是这样的人。而在共产主义社会里,任何人都没有特定的活动范围,每个人都可以在任何部门内发展,社会调节着整个生产,因而使我有可能随我自己的心愿今天干这事,明天干那事,上午打猎,下午捕鱼,傍晚从事畜牧,晚饭后从事批判,但并不因此就使我成为一个猎人、渔夫、牧人或批判者「《资本论》第3卷第48章」。社会活动的这种固定化,我们本身的产物聚合为一种统治我们的、不受我们控制的、与我们愿望背道而驰的并抹煞我们的打算的物质力量,这是过去历史发展的主要因素之一。?
自发分工使得社会力量成为物质力量:
无数个人感性交往中产生的力量,脱离个人,反过来成为支配个人感性活动的异己力量,即物质力量「个人劳动同社会总劳动的关系以物的形式呈现就是货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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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顽童(马克思、尼采、海德格尔)中,马克思是对未来唯一有信心的人。
正是由于私人利益和公共利益之间的这种矛盾,公共利益才以国家的姿态而采取一种和实际利益(不论是单个的还是共同的)脱离的独立形式,也就是说采取一种虚幻的共同体的形式。然而这始终是在每一个家庭或部落集团中现有的骨肉联系、语言联系、较大规模的分工联系以及其他利害关系的现实基础上,特别是在我们以后将要证明的各阶级利益的基础上发生的。这些阶级既然已经由于分工而分离开来,就在每一个这样的人群中分离开来,其中一个阶级统治着其他一切阶级。由此可见,国家内部的一切斗争——民主政体、贵族政体和君主政体相互之间的斗争,争取选举权的斗争等等,不过是一些虚幻的形式,在这些形式下进行着各个不同阶级间的真正的斗争(德国的理论家们对此一窍不通,尽管在“德法年鉴”和“神圣家族”中已经十分明确地向他们指出过这一点)。从这里还可以看出,每一个力图取得统治的阶级,如果它的统治就像无产阶级的统治那样,预定要消灭整个旧的社会形态和一切统治,都必须首先夺取政权,以便把自己的利益说成是普遍的利益,而这是它在初期不得不如此做的。正因为各个个人所追求的仅仅是自己的特殊的、对他们说来是同他们的共同利益不相符合的利益(普遍的东西一般说来是一种虚幻的共同体的形式),所以他们认为这种共同利益是“异己的”,是“不依赖”于他们的,也就是说,这仍旧是一种特殊的独特的“普遍”利益,或者是他们本身应该在这种分离的界限里活动,这种情况也发生在民主制中。另一方面,这些特殊利益始终在真正地反对共同利益和虚幻的共同利益,这些特殊利益的实际斗争使得通过以国家姿态出现的虚幻的“普遍”利益来对特殊利益进行实际的干涉和约束成为必要。受分工制约的不同个人的共同活动产生了一种社会力量,即扩大了的生产力。由于共同活动本身不是自愿地而是自发地形成的,因此这种社会力量在这些个人看来就不是他们自身的联合力量,而是某种异己的、在他们之外的权力。关于这种权力的起源和发展趋向,他们一点也不了解;因而他们就不再能驾驭这种力量,相反地,这种力量现在却经历着一系列独特的、不仅不以人们的意志和行为为转移的,反而支配着人们的意志和行为的发展阶段。?
生产力表现为一种完全不依赖于各个个人并与他们分离的东西,它是与各个个人同时存在的特殊世界,其原因是,个人(他们的力量就是生产力)是分散的和彼此对立的,而这些力量从自己方面来说只有在这些个人的交往和相互联系中才能成为真正的力量。因此,一方面是生产力的总和,这种生产力好像具有一种物的形式,并且对个人本身说来它们已经不是个人的力量,而是私有制的力量「私有制是生产力的异化的社会形式:私有制表明人们通过社会对抗实现社会性,这种社会对抗的根源就是自发分工」,因此,生产力只有在个人成为私有者的情况下才是个人的力量;在过去任何一个时期生产力都没有采取过这种对于作为个人的个人的交往漠不关心的形式,因为他们的交往本身还是很狭隘的。另一方面是和这些生产力相对立的大多数个人,这些生产力是和他们分离的,因此这些个人丧失了一切现实生活内容,成了抽象的个人,然而正因为这样,他们才有可能作为个人彼此发生联系。?
自发分工的必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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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异化”(用哲学家易懂的话来说)当然只有在具备了两个实际前提之后才会消灭。要使这种异化成为一种“不堪忍受的”力量,即成为革命所要反对的力量,就必须让它把人类的大多数变成完全“没有财产的”人,同时这些人又和现存的有钱的有教养的世界相对立,而这两个条件都是以生产力的巨大增长和高度发展为前提的。另一方面,生产力的这种发展(随着这种发展,人们的世界历史性的而不是狭隘地域性的存在已经是经验的存在了)之所以是绝对必需的实际前提,还因为如果没有这种发展,那就只会有贫穷的普遍化;而在极端贫困的情况下,就必须重新开始争取必需品的斗争,也就是说,全部陈腐的东西又要死灰复燃。其次,这种发展之所以是必需的前提,还因为:只有随着生产力的这种普遍发展,人们之间的普遍交往才能建立起来;由于普遍的交往,一方面,可以发现在一切民族中同时都存在着“没有财产的”群众这一事实(普遍竞争),而其中每一民族同其他民族的变革都有依存关系;最后,狭隘地域性的个人为世界历史性的、真正普遍的个人所代替。不这样,(1)共产主义就只能作为某种地域性的东西而存在;(2)交往的力量本身就不可能发展成为一种普遍的因而是不堪忍受的力量:它们会依然处于家庭的、笼罩着迷信气氛的“境地”;(3)交往的任何扩大都会消灭地域性的共产主义。共产主义只有作为占统治地位的各民族「最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立即”同时发生的行动「列宁:一国胜利论」才可能是经验的,而这是以生产力的普遍发展和与此有关的世界交往的普遍发展为前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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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工业和竞争中,各个个人的一切生存条件、一切制约性、一切片面性都融合为两种最简单的形式—— 私有制和劳动。货币使任何交往形式和交往本身成为对个人来说是某种偶然的东西。因此,货币就是产生下述现象的根源:迄今为止的一切交往都只是一定条件下的个人的交往,而不是单纯的个人的交往。这些条件可以归结为两点:积累起来的劳动,或者说私有制,以及现实的劳动。如果二者缺一,交往就会停止。
生产关系的存在论性质:积累起来的劳动与活劳动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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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有制,就劳动的范围内来说,是同劳动对立的「积累起来的劳动支配活劳动」,私有制是从积累的必然性中发展起来的。起初它大部分仍旧保存着共同体的形式,但是在以后的发展中愈来愈接近私有制的现代形式。分工从最初起就包含着劳动条件、劳动工具和材料的分配,因而也包含着积累起来的资本在各个私有者之间的劈分,从而也包含着资本和劳动之间的分裂以及所有制本身的各种不同的形式。分工愈发达,积累愈增加,这种分裂也就愈剧烈。劳动本身只有在这种分裂的条件下才能存在。?
分工意味着交换,交换由自发分工所规定:我从事劳动,我把产品看作属于“我”的。
?9、阶级和阶级意识
马克思第一次对阶级进行了存在论讨论,在他之前的思想家发现了阶级但不理解阶级。
历史唯物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全部,它是philosophy of power,按照这种哲学,social reality分为三层:
(1)积累的劳动与活劳动的关系(基础层面:社会生存条件、无意识层面、如此隐而不显,整个社会的“力比多”就在这里);
(2)社会生存条件的人格化:人们可以领会到的社会关系(社会权力及其阶级体现:阶级是人们没有发现的社会生存条件的人格化,因此,阶级不是组织、团体。例如,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斗争是当代社会生存条件中生长出来的);
(3)意识形态(非理性的东西在价值上得到辩护、论证)。
上述三个层面是真正的人类社会的史前阶段的social?reality的结构。扬弃私有财产之后,只有第一个层面:阶级消亡、国家、意识形态消亡。
新的阶级的形成是新的社会生存条件被创造出来的产物。当这种社会生存条件被自觉意识到就是感性意识。
欧洲封建社会晚期;手工业劳动者和商人转化为新社会的无产阶级、资产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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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世纪,每一城市中的市民,为了保护自己的生活,都不得不团结起来反对农村贵族;商业的扩大和交通道路的开辟,使一些城市知道了另一些捍卫同样利益、反对同样敌人的城市。从各个城市的许多地方性居民团体中,逐渐地、非常缓慢地产生出市民阶级。各个市民的生活条件,由于他们和现存关系以及为这种关系所决定的劳动方式相对立,便成了他们共同的、不以每一个人为转移的条件。市民创造了这些条件,因为他们脱离了封建联系;同时他们又是由这些条件所创造的,因为他们是由自己同既存封建主义的对立所制约的。随着各城市间的联系的产生,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是共同的条件发展为阶级条件。同样的条件、同样的对立、同样的利益,一般说来也就应当在一切地方产生同样的风俗习惯。资产阶级本身只是逐渐地、随同自己的生存条件一起发展起来的,同时它又由于分工关系重新分裂为各种不同的集团,最后随着一切现有财产被变为工业资本或商业资本,它吞并了在它以前存在过的一切有产阶级(同时资产阶级把原先没有财产的阶级的大部分和原先有财产的阶级的一部分变为新的阶级—— 无产阶级)。单独的个人所以组成阶级只是因为他们必须进行共同的斗争来反对某一另外的阶级;在其他方面,他们本身就是相互敌对的竞争者。另一方面,阶级对各个人来说又是独立的,因此各个人可以看到自己的生活条件是早已确定了的:阶级决定他们的生活状况,同时也决定他们的个人命运,使他们受它支配。这和个人屈从于分工是同类的现象,这种现象只有通过消灭私有制和消灭劳动本身才能消除。「马克思阶级学说的基本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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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市民等级、同业公会等等起来反对土地贵族的时候,它们的生存条件,即在其与封建体系割断联系以前就潜在地存在着的动产和手艺,看起来是一种与封建土地所有制相对立的积极的东西,因此不久以后也具有了一种封建形式。无论如何,逃亡农奴认为他们先前的农奴地位对他们的个性来说是某种偶然的东西。而在这方面他们所做的像每一个挣脱了枷锁的阶级所做的一样,而且他们不是作为一个阶级解放出来的,而是单独地解放出来的。其次,他们并没有越出等级制度的范围,而只是构成了一个新的等级,在新的环境中保存了他们过去的劳动方式,并且使它摆脱已经和他们所达到的发展阶段不相适应的桎梏,从而使它进一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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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不要忘记,单是维持农奴存在的必要性和大经济的不可能性(它要求把allotments〔小块土地〕分给农奴),很快就使农奴对封建主的赋役降低到中等水平的代役租和徭役地租,这样就使农奴有可能积累一些动产,便于从他的领主那里里逃跑出来,并使他有可能去当市民,同时还引起了农奴的分化。可见逃亡农奴已经是半资产者了。由此也可以清楚地看到,掌握了某种手艺的农奴获得动产的可能性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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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逃亡农奴仅仅是力求自由地发展和巩固他们现有的生存条件,因而归根结底只是力求达到自由劳动「第三等级新的感性意识的形成,当绝大多数人都发现这种可能性他们就要把这种可能性变成新社会的原则。手工业劳动者的手艺和商人口袋里的货币是封建社会发展出来的异质要素」;而无产者,为了保住自己的个性,就应当消灭他们至今所面临的生存条件,消灭这个同时也是整个旧社会生存的条件,即消灭劳动。因此,他们也就和国家这种形式(在这种形式下组成社会的各个个人迄今都表现为某种整体)处于直接的对立中,他们应当推翻国家,使自己作为个性的个人确立下来。
争取个人自由劳动和动产自由的感性意识是促进中世纪社会解体的真正动力。?
阶级意识首先是感性意识,尔后才上升为意识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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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性的个人与阶级的个人的差别:
有个性的个人:生活条件与个性相一致。
阶级的个人:社会生存条件脱离个人、规定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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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各个个人来说,出发点总是他们自己,当然是在一定历史条件和关系中的个人,而不是思想家们所理解的“纯粹的”个人。然而在历史发展进程中,在每一个人的个人生活同他的屈从于某一劳动部门和与之相关的各种条件的生活之间出现了差别,——这正是由于在分工条件下社会关系必然变成某种独立的东西。(这不应当理解为,似乎像食利者和资本家等等已不再是有个性的个人了,而应当理解为,他们的个性是受非常具体的阶级关系所制约和决定的,上述差别只是在他们与另一阶级的对立中才出现的,而对他们本身说来只是在他们破产之后才产生的。)在等级中(尤其是在部落中)这种现象还是隐蔽的:例如,贵族总是贵族,roturier〔平民〕总是roturier,不管他们其他的生活条件如何;这是一种与他们的个性不可分割的品质。有个性的个人与阶级的个人的差别,个人生活条件的偶然性,只是随着那个自身是资产阶级产物的阶级的出现才出现的。只有个人相互之间的竞争和斗争才产生和发展了这种偶然性。因此,在资产阶级的统治下个人似乎要比先前更自由些,因为他们的生活条件对他们说来是偶然的;然而事实上,他们当然更不自由,因为他们更加受到物的力量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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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显露出两个事实。第一,生产力表现为一种完全不依赖于各个个人并与他们分离的东西,它是与各个个人同时存在的特殊世界,其原因是,个人(他们的力量就是生产力)是分散的和彼此对立的,而这些力量从自己方面来说只有在这些个人的交往和相互联系中才能成为真正的力量。因此,一方面是生产力的总和,这种生产力好像具有一种物的形式,并且对个人本身说来它们已经不是个人的力量,而是私有制的力量,因此,生产力只有在个人成为私有者的情况下才是个人的力量;在过去任何一个时期生产力都没有采取过这种对于作为个人的个人的交往漠不关心的形式,因为他们的交往本身还是很狭隘的。另一方面是和这些生产力相对立的大多数个人,这些生产力是和他们分离的,因此这些个人丧失了一切现实生活内容,成了抽象的个人,然而正因为这样,他们才有可能作为个人「有个性的个人」彼此发生联系。
在彻底的抽象化中完成一次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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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完全失去了自主活动的现代无产者,才能够获得自己的充分的、不再受限制的自主活动,这种自主活动就是对生产力总和的占有以及由此而来的才能总和的发挥。过去的一切革命的占有都是有局限性的;个人的自主活动受到有限的生产工具和有限的交往的束缚,他们所占有的是这种有限的生产工具,因此他们只达到了新的局限性。他们的生产工具成了他们的财产,但是他们本身始终屈从于分工和自己所有的生产工具。在过去的一切占有制下,许多个人屈从于某种唯一的生产工具;在无产阶级的占有制下,许多生产工具应当受每一个个人支配,而财产则受所有的个人支配。现代的普遍交往不可能通过任何其他的途径受一个个人支配,只有通过受全部个人支配的途径「这里有一个逻辑推论:根据现代生产力的社会性质推导出它的占有必须是全体个人的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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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产阶级的革命的感性意识如何形成?
《历史与阶级意识》卢卡奇
他们同生产力和自身存在还保持着的唯一联系,即劳动,在他们那里已经失去了任何自主活动的假象,它只是用摧残生命的东西来维持他们的生命。而在过去,自主活动和物质生活的生产是分开的,这是因为它们是不同人的命运,同时物质生活的生产,由于个人本身的局限性,还被认为是自主活动的次要形式,—— 现在它们互相分离竟达到这般地步,以致物质生活一般都表现为目的,而这种物质生活的生产即劳动(它现在是自主活动的唯一可能的形式,然而正如我们所看见的,也是自主活动的否定的形式)则表现为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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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产阶级新的感性意识:奔向个性自由。
由此可见,逃亡农奴仅仅是力求自由地发展和巩固他们现有的生存条件,因而归根结底只是力求达到自由劳动;而无产者,为了保住自己的个性,就应当消灭他们至今所面临的生存条件,消灭这个同时也是整个旧社会生存的条件,即消灭劳动「无
马克思哲学考研(马哲考研考哪些科目)插图
产阶级要创造新的社会生存条件,必定不在当今的劳动范围中:消灭一切阶级同时消灭自己作为无产阶级的存在,不是自己做资产阶级」。因此,他们也就和国家这种形式(在这种形式下组成社会的各个个人迄今都表现为某种整体)处于直接的对立中,他们应当推翻国家,使自己作为个性的个人确立下来。
法兰克福学派、无产阶级的革命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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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国家和法同所有制的关系social power经过ideology转变为法权(right)。
power决定right而不是相反。
康德:right决定power。
私法和私有制是从自然形成的共同体形式的解体过程中同时发展起来的。在罗马人那里,私有制和私法的发展没有在工业和贸易方面引起进一步的后果,因为他们的生产方式没有改变。在现代各国人民那里,工业和贸易瓦解了封建的共同体形式,因此对他们说来,随着私有制和私法的产生,便开始了一个能够进一步发展的新阶段。在中世纪进行了广泛的海上贸易的第一个城市阿马尔非也制定了航海法。当工业和商业进一步发展了私有制(起初在意大利随后在其他国家)的时候,详细拟定的罗马私法便立即得到恢复并重新取得威信。后来资产阶级强大起来,国王开始保护它的利益,以便依靠它的 助来摧毁封建贵族,这时候法便在一切国家里(法国是在16世纪)开始真正地发展起来了,除了英国以外,这种发展到处都是以罗马法典为基础的。但是即使在英国,为了私法(特别其中关于动产的那一部分)的进一步发展,也不得不参照罗马法的诸原则。(不应忘记法也和宗教一样是没有自己的历史的。「仿佛有历史:拿破仑法典对罗马法是继承和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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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私法中,现存的所有制关系表现为普遍意志的结果「假象:right决定right)。仅仅jus utendi etabutendi〔使用和滥用的权利〕就一方面表明私有制已经完全不依赖于共同体,另一方面表明了一个幻想,仿佛私有制本身仅仅是以个人意志,即以对物的任意支配为基础的。实际上abuti〔滥用〕这个概念对于所有者具有极为明确的经济界限,如果他不希望他的财产即他的jus abutendi〔滥用的权利〕转入他人之手的话;因为仅仅从对他的意志的关系来考察的物根本不是物;物只有在交往的过程中并且不以权利(一种关系,哲学家们称之为观念)为转移时,才成为物,即成为真正的财产。这种把权利归结为纯粹意志的法律幻想,在所有制关系进一步发展的情况下,必然会造成这样的现象:某人在法律上可以享有对某物的占有权,但实际上并没有占有某物。例如,假定由于竞争的缘故,某一块土地不再提供地租,可是这块土地的所有者在法律上仍然享有占有权利以及jus utendi et abutendi〔使用和滥用的权利〕。但是这种权利对他毫无用处:他作为这块土地的所有者,如果除此之外没有足够的资本来经营他的土地,就一无所有。法学家们的这种幻想说明:在法学家们以及任何法典看来,各个个人之间的关系,
例如缔结契约这类事情,一般是纯粹偶然的现象;这些关系被他们看作是可以随意建立或不建立的关系,它们的内容完全取决于缔约双方的个人意愿「其实是社会生存条件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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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工业和商业的发展创造出新的交往形式,例如保险公司等等的时候,法便不得不承认它们是获得财产的新方式「法只是事后对power进行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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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分感性占有和私有财产的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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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起源于中世纪的民族那里,部落所有制先经过了几个不同的阶段—— 封建地产,同业公会的动产,工场手工业资本——然后才变为由大工业和普遍竞争所产生的现代资本,即变成抛弃了共同体的一切外观并消除了国家对财产发展的任何影响「中世纪,国家作为政治共同体同时是经济共同体」的纯粹私有制。现代国家是与这种现代私有制相适应的。现代国家由于捐税逐渐被私有者所操纵,并由于借国债而完全为他们所控制;这种国家的命运既受到交易所中国家债券行市涨落的调节,所以它完全取决于私有者即资产者提供给它的商业信贷。由于资产阶级已经不再是一个等级,而是一个阶级了,因此它必须在全国范围内而不是在一个地区内组织起来,并且必须使自己通常的利益具有一种普遍的形式。由于私有制摆脱了共同体,国家获得了和市民社会并列的并且在市民社会之外的独立存在「是一种假象,这种假象以宪法的形式稳固起来:现代国家宪法就是政治国家与市民社会所定义的契约。国家是管理资产阶级共同事务的委员会」;实际上国家不外是资产者为了在国内外相互保障自己的财产和利益所必然要采取的一种组织形式。目前国家的独立性只有在这样的国家里才存在:在那里等级还没有完全发展成为阶级,比较先进的国家中已经被消灭了的等级还构成一种不定形的混合体面继续起着一定的作用,因而在那里任何一部分居民也不可能对其他部分的居民进行统治。德国的情况就正是这样。现代国家的最完善的例子就是北美。法国、英国和美国的一些近代作家都一致断言,国家只是为了私有制才存在的,可见这种思想已经渗入到日常的意识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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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国家是属于统治阶级的各个个人借以实现其共同利益的形式,是该时代的整个市民社会获得集中表现的形式,因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一切共同的规章都是以国家为中介的,都带有政治形式。由此便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法律是以意志为基础的,而且是以脱离现实基础的自由意志为基础的「不点名地批判了康德」。同样,法随后也被归结为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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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历史科学历史唯物主义是马克思哲学的全部,是马克思哲学革命的产物。历史唯物主义学说的创立意味着哲学革命的完成,而哲学革命一定导致科学革命。包括自然科学在内的现今一切科学都应该在其基础上受到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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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仅仅知道一门唯一的科学,即历史科学。历史可以从两方面来考察,可以把它划分为自然史「自然科学」和人类史「社会形态史」。但这两方面是密切相联的;只要有人存在,自然史和人类史就彼此相互制约「自然科学史和人类史相互制约,毕达哥拉斯的宇宙观在近代自然科学中得到了充分的展现,这离不开资本主义对劳动的抽象化」。自然史,即所谓自然科学,我们在这里不谈;我们所需要研究的是人类史,因为几乎整个意识形态不是曲解人类史,就是完全撇开人类史。意识形态本身只不过是人类史的一个方面「每一个时代都会提出自己哲学和宗教来解释自己的时代,但是我们判断一个时代不能以它对自己的看法为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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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道德、宗教、形而上学和其他意识形态,以及与它们相适应的意识形式便失去独立性的外观。它们没有历史,没有发展;那些发展着自己的物质生产和物质交往的人们,在改变自己的这个现实的同时也改变着自己的思维和思维的产物。不是意识决定生活,而是生活决定意识。前一种观察方法从意识出发,把意识看作是有生命的个人。符合实际生活的第二种观察方法则是从现实的、有生命的个人本身出发,把意识仅仅看作是他们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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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观察方法并不是没有前提的。它从现实的前提出发,而且一刻也不离开这种前提。它的前提是人,但不是某种处在幻想的与世隔绝、离群索居状态的人,而是处在一定条件下进行的、现实的、可以通过经验观察到的发展过程中的人。只要描绘出这个能动的生活过程,历史就不再像那些本身还是抽象的经验论者所认为的那样,是一些僵死事实的搜集,也不再像唯心主义者所认为的那样,是想像的主体的想像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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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辨终止的地方,即在现实生活面前,正是描述人们的实践活动和实际发展过程的真正实证的科学「历史科学」开始的地方。关于意识的空话将销声匿迹,它们一定为真正的知识所代替。对现实的描述会使独立的哲学失去生存环境,能够取而代之的充其量不过是从对人类历史发展的观察中抽象出来的最一般的结果的综合「在哲学终结的地方是历史科学开始的地方。历史唯物主义为历史科学开辟道路,正像近代哲学为近代自然科学开辟道路一样」。这些抽象本身离开了现实的历史就没有任何价值。它们只能对整理历史资料提供某些方便,指出历史资料的各个层次间的连贯性。但是这些抽象与哲学不同,它们绝不提供适用于各个历史时代的药方或公式。相反,只是在人们着手考察和整理资料(不管是有关过去的还是有关现代的)的时候,在实际阐述资料的时候,困难才开始出现。这些困难的克服受到种种前提的制约「研究者受制于他所处的社会历史进程」,这些前提在这里根本是不可能提供出来的,而只是从对每个时代的个人的实际生活过程和活动的研究中得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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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解释向度的逆转:
这种历史观和唯心主义历史观不同,它不是在每个时代中寻找某种范畴,而是始终站在现实历史的基础上,不是从观念出发来解释实践,而是从物质实践出发来解释观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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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范畴出发来解释实践,也就是从事实出发「把实践变成事实」来解释实践,事实是被范畴建构起来的。从观念出发来解释实践,实践终于不是被解释,而是被遮蔽了。新的解释向度是:从物质实践出发来解释观念的形成。范畴要通过实践来说明其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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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层面:
实践:感性活动及其对社会关系的建构;
范畴建构的事实
描述事实的科学
向来的历史解释向度是从范畴出发说明事实,以为这样做就是描述实践。其实实践是形成范畴本身的活动,例如,只有一般劳动的概念建立了,价值范畴才能建立起来,但一般劳动的概念不是思维抽象所能造成的,而是历史进程的结果。
说明范畴在历史实践中的形成,范畴不是从无人身的理性的怀抱中生长出来的。说明范畴的形成,就可以说明范畴的转变,这就是历史科学,其第一个示范是马克思的资本论学说,说明了经济范畴的形成与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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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对实践的描述说明这个时代的范畴的形成,这就是历史科学。
历史的科学的任务是对现存的科学进行批判性的考察揭示使范畴成为可能的实践。
回到事情本身,否则我们停留在实证的层面上:只见事实的科学造就只见事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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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1859年《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思想回顾;给出了历史唯物主义的经典表述。
莱茵报时期的苦恼:物质生活关系的发现。
马克思从物质生活关系中看到了法的关系和国家形式的根源,从这里出发推翻整个近代理性形而上学。
亚里士多德:人是政治的动物;
阿伦特:政治是人的本质性存在,权力是一切政治的题中之意。
现在的思想的任务是超出亚里士多德的定义去追问权力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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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的关系正像国家的形式一样,既不能从它们本身来理解,也不能从所谓人类精神的一般发展来理解,相反,它们根源于物质的生活关系,这种物质的生活关系的总和,黑格尔按照十八世纪的英国人和法国人的先例,称之为“市民社会”,而对市民社会的解剖应该到政治经济学中去寻求。(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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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根本上批判黑格尔法哲学,是要通过揭示物质生活关系这个领域的真相来进行。?
发现政治经济学的形而上学,政治经济学批判就是经济范畴批判(现象学原则:通过范畴批判回到事情本身,经济学所研究的经济事实并不是事情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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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使一定的生产力能够得到利用的条件,是一定的社会阶级实行统治的条件,这个阶级的由其财产状况产生的社会权力,每一次都在相应的国家形式中获得实践的观念的表现。(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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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权力是对社会权力的实践的、唯心主义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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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关系是生产关系的理论抽象、经济学用语,而财产关系则是生产关系的法律用语。
让范畴称为可能的东西是什么?
范畴批判,但同时是先天的。
行规定者无法自我认识。
先天性如果不在意识内部,它可能在哪里?
感性活动行规定,但同样是先天的:范畴前、逻辑前的先天分析。
异化以及异化的扬弃绝不同于失乐园、复乐园。
《德意志意识形态》是对感性活动的历史存在论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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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权力这个概念是我们读马克思原著的出发点。
技术的本质在于量化:技术的原则就是近代自然科学的原则,应用只是经验的事情。
技术的原则来自资本。
社会权力不是自然力,但一定包含自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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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会中进行生产的个人,——因而,这些个人的一定社会性质的生产,当然是出发点。被斯密和李嘉图当作出发点的单个的孤立的猎人和渔夫,属于18世纪的缺乏想象力的虚构。这是鲁滨逊一类的故事,这类故事决不像文化史家想象的那样,仅仅表示对过度文明的反动和要回到被误解了的自然生活中去。同样,卢梭的通过契约来建立天生独立的主体之间的关系和联系的在他们看来,这种个人不是历史的结果,而是历史的起点。因为按照他们关于人性的观念,这种合乎自然的个人并不是从历史中产生的,而是由自然造成的。这样的错觉是到现在为止的每个新时代所具有的。斯图亚特在许多方面同 18世纪对立并作为贵族比较多地站在历史基础上,从而避免了这种局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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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越往前追溯历史,个人,从而也是进行生产的个人。就越表现为不独立,从属于一个较大的整体;最初还是十分自然地在家庭和扩大成为氏族的家庭中;后来是在由氏族间的冲突和融合而产生的各种形式的公社中。只有到18世纪,在中,社会联系的各种形式,对个人说来,才表现为只是达到他私人目的的手段,才表现为外在的必然性。但是,产生这种孤立个人的观点的时代,正是具有迄今为止最发达的社会关系(从这种观点看来是一般关系)的时代。(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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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的个人不是历史的前提,是历史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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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在自己生活的社会生产中发生一定的、必然的、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关系,即同他们的物质生产力的一定发展阶段相适合的生产关系。这些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社会的经济结
构,即有法律的和政治的上层建筑坚立其上并有一定的社会意识形式与之相适应的现实基础。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社会的物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便同它们一直在其中活动的现存生产关系或财产关系?(这只是生产关系的法律用语)发生矛盾。于是这些关系便由生产力的发展形式变成生产力的桎梏。那时社会革命的时代就到来了。随着经济基础的变更,全部庞大的上层建筑也或慢或快地发生变革。在考察这些变革时,必须时刻把下面两者区别开来:一种是生产的经济条件方面所发生的物质的、可以用自然科学的精确性指明的变革,一种是人们借以意识到这个冲突并力求把它克服的那些法律的、政治的、宗教的、艺术的或哲学的,简言之,意识形态的形式。我们判断一个人不能以他对自己的看法为根据,同样,我们判断这样一个变革时代也不能以它的意识为根据,相反,这个意识必须从物质生活的矛盾中,从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现存冲突中去解释。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们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存在的物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所以人类始终只提出自己能够解决的任务,因为只要仔细考察就可以发现,任务本身,只有在解决它的物质条件已经存在或者至少是在形成过程中的时候,才会产生。大体说来,亚细亚的、古代的、封建的和现代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可以看作是社会经济形态演进的几个时代。资产阶级的生产关系是社会生产过程的最后一个对抗形式,这里所说的对抗,不是指个人的对抗,而是指从个人的社会生活条件中生长出来的对抗;但是,在资产阶级社会的胎胞里发展的生产力,同时又创造着解决这种对抗的物质条件。因此,人类社会的史前时期就以这种社会形态而告终。(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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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在自己生活的社会生产中发生一定的、必然的、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关系,即同他们的物质生产力的一定发展阶段相适合的生产关系。
1、生产关系是力量关系,无法自由选择。生产关系如果是理性存在,那就会随着人类智力的进步认识水平的提高而得到它自己更合适的形态;
2、力量关系来自物质生产力的一定发展。物质生产力就是人的对象性本质力量的对象化存在。??
生产力的一定发展的根源在哪里?——劳动积累的必然性。
人是时间性存在,一定要在社会生产中赢得闲暇时间。
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的必然性根源在哪里?
不能把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关系理解为孩子与衣服尺寸的关系,这是知性逻辑的理解。如果这样,我们用理性设计一件更好的衣服就好了。
在今天,财富的增长就是权力的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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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社会的经济结构,即有法律的和政治的上层建筑坚立其上并有一定的社会意识形式与之相适应的现实基础。
1、历史唯物主义视野中的社会经济结构就是物质利益结构——权力关系结构,它同时是各个阶级生存条件的结构;共产主义社会不再有“物质利益关系”。
2、政治和暴力是不可分的,权力关系结构是对抗性的。法把权力变成权利,其实是给权力披上了合理的外衣。在这个转变中发生作用的是一定的社会意识形式。新教不是带来了新时代,它只是新时代的表达式。
3、物质生活关系说话:上层建筑。在这种言说中自我遮蔽,显得自己是理性的东西。
历史唯物主义是历史存在论之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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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
1、这里的社会生活是一个狭义的概念,它实际上是指物质生活关系;
2、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是人与自然关系与人与人的关系的统一。例如,量化的原则就是技术的原则,今天它同时渗透到人与自然的关系与人与人的关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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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
社会存在决定意识。不是“存在”决定“意识”,也不是“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
这个“意识”包含自然科学的意识。
社会存在不说话。
社会存在:自然界的社会的现实(按照西方传统哲学,一谈社会,就排除自然界)。
如果把自然界从社会存在中拿掉,社会存在就变成了观念存在,社会存在决定意识就变成的观念决定观念。当然,社会存在里面有原始要素,但它不是意识形态。
自然科学研究自然界,其实就是在研究自然界的社会的现实。?自然科学的第一个对象就是人。自然界的社会的现实才给了自然科学家研究对象。:自然界的社会的现实在中国与欧州有差异,所以中国不会发展出量化的近代自然科学。
“社会心理”把自然科学的范式转化追溯到非理性的因素之上,这是一个进步,但他的表达还很幼稚。
社会存在决定意识,所以伽利略只能诞生在近代。(思想的实验根据在先验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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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的新时代的形而上学的本质在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中已预先被思为无条件的制造之自己安排自己的过程。这就是通过作为主观性来体会的人来把现实的东西对象化的过程。(海德格尔:《关于人道主义的书信》)
既然劳动在新时代有它的形而上学的本质,人们一定在这种原则中来认识自然。
技术在本质上先于自然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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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的物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便同它们一直在其中活动的现存生产关系或财产关系?(这只是生产关系的法律用语)发生矛盾。于是这些关系便由生产力的发展形式变成生产力的桎梏。那时社会革命的时代就到来了。
把财产关系中的法的范畴清洗掉就是生产关系。
生产力的必然发展:原初的历史关系的第二个方面。
社会革命不等于政治革命,政治革命是社会革命的方式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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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经济基础的变更,全部庞大的上层建筑也或慢或快地发生变革。在考察这些变革时,必须时刻把下面两者区别开来:一种是生产的经济条件方面所发生的物质的、可以用自然科学的精确性指明的变革,一种是人们借以意识到这个冲突并力求把它克服的那些法律的、政治的、宗教的、艺术的或哲学的,简言之,意识形态的形式。
社会变革在它的现象表现上始终是观念在变革,但绝不能把观念的变革看成是社会变革的原因,观念变革只是社会变革的表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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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判断一个人不能以他对自己的看法为根据,同样,我们判断这样一个变革时代也不能以它的意识为根据,相反,这个意识必须从物质生活的矛盾中,从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现存冲突中去解释。
投机倒把转变为搞活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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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们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存在的物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
不要把这个物质条件简单地理解为生产力、生产工具。
在每一个社会中都存在着于这个社会的存在相异质的要素。
成熟:准备好了克服冲突的力量。
从奔向个人自由劳动到奔向作为有个性的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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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始终只提出自己能够解决的任务,因为只要仔细考察就可以发现,任务本身,只有在
解决它的物质条件已经存在或者至少是在形成过程中的时候,才会产生。
1、人类始终只提出自己能够解决的任务:历史必然性思想。
提出任务的前提是能够解决任务;
任务本身来自解决任务的物质条件。
引起任务的东西同时是解决任务的东西。
革命就是把产生冲突的力量转变为克服冲突的力量。
引起任务:社会对抗。
任务的解决就是把引起对抗的东西转变为克服对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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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体说来,亚细亚的、古代的、封建的和现代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可以看作是社会经济形态演进的几个时代。
“五形态说”不是世界各个民族社会形态更替的普遍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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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产阶级的生产关系是社会生产过程的最后一个对抗形式,这里所说的对抗,不是指个人的对抗,而是指从个人的社会生活条件中生长出来的对抗;但是,在资产阶级社会的胎胞里发展的生产力,同时又创造着解决这种对抗的物质条件。因此,人类社会的史前时期就以这种社会形态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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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宏大的历史叙事:资本主义消亡后就不再有对抗性的(私有制的)社会关系。
此一宏大叙事的思想发展脉络:
《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摆脱黑格尔主义,重新理解人类历史:人类历史是人的自我诞生的过程。用感性活动取代自由意识,人在感性活动中自我创造,自我诞生。人的自我诞生和自然向人的生成过程是同一个过程的两个方面。历史意味着人在感性活动的展开中证明自己是感性的社会存在物。这样,扬弃私有财产就具有存在论意义。
《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第十条:旧唯物主义的立脚点是“市民”社会;新唯物主义的立脚点则是人类社会或社会化的人类。
旧唯物主义的立脚点市民社会是意味着抽象的个人以及个人与个人之间的分离和对抗,市民社会还不是真正的人类社会。
《德意志意识形态》:社会革命的原则是“消灭劳动‘(消灭劳动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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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格尔:共在是此在的存在机制,共在就是社会存在。
首先应当避免重新把“社会”当作抽象的东西同个人对立起来。个人是社会存在物。因此,他的生命表现,即使不采取共同的、同其他人一起完成的生命表现这种直接形式,也是社会生活的表现和确证。(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
人作为社会存在物是一个自我诞生的过程,这个过程就是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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