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学考研格尔茨解释人类学文化理论的解读_爪哇_研究_宗教(民族学考研格尔茨难吗)

原标题:民族学考研:格尔茨解释人类学文化理论的解读

格尔茨解释人类学文化理论的解读

史连祥

摘 要:格尔茨是象征人类学研究阵营的一员,开创了解释人类学学派,并首次实践了反思人类学。从《爪哇的宗教》、《文化的解释》,再到《尼加拉》,体现格尔茨对象征符号体系和仪式行为的关注,以及致力于发展一种深度的文化理论。符号学的文化观和解释学的文化研究,构成了解释人类学的主体。解释人类学的文化理论,也就主要表现在文化观和文化研究理论上。

关键词:解释人类学;生成路径;文化观;文化研究

一、解释人类学文化理论的生成路径

20世纪中后期,在整个西方学术界认识论转向的背景下,“有关人类学民族志书写问题逐渐成为学科内热点问题之一”[1]。在这一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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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学转变中,格尔茨不仅创立了解释人类学,同时也最早实践了反思人类学。在那种极端的学术空气中,格尔茨急流勇进,“第一个敢于承认自己的描述与被描述的对象一样,是一个符号体系,是一个文化的解释的人”[2]。他潜心研究人类象征符号体系与仪式行为,提出“深描”,去“理解他人的理解”、“解释他人的解释”,站在“文化持有者的内部眼界”的角度上解释远方文化的意义结构,获得地方性知识。如果非要一句话概括解释人类学文化理论的话,那么这一句话或许就是最完整、最适宜的表述。

然而,我们绝非一句话便能将这如此精奥的解释人类学文化理论一网打尽。这一独特的理论,首先并更重要的是来自于他面对人类生活基本面貌的态度、深邃的洞察能力及“一泻千里”的文笔文风。当然我们对格尔茨文化理论进行领悟时,有必要对此理论的生成过程有所了解。

正如大多数研究者说的那样,格尔茨的学术心路大致是一个“否定之否定”的三段式的历程。若只论格尔茨的解释人类学文化理论的确立过程,那么以时间为整体线索来理解它,当事半功倍。从《爪哇的宗教》(1960)、《文化的解释》(1973)到《尼加拉:十九世纪巴厘剧场国家》(1979),这三本民族志作品,不仅展现了格尔茨学术心路的历程,更能完整地体现了解释人类学理论与风格的发展过程。

1.《爪哇的宗教》:文化理论的萌芽

格尔茨的博士论文《爪哇的宗教》于1960年出版,奥利弗对其作出“他在呈现巴厘生活方面做得最好”[3]的评价。《爪哇的宗教》这本民族志还是运用的美国20世纪50年代的民族志训练模式——“观察——记录——分析”[4]。

全书一共有四大部分。前三部分围绕着爪哇三类群体的三种宗教信仰及仪式进行了详细的记录和描述,第四部分运用韦伯和涂尔干的理论进行分析和总结。可以看出,全书基调是以描述为主的。

《爪哇的宗教》的撰写,很明显地反映出“格尔茨对于传统民族志整体性的诉求”[5]。这一阶段的格尔茨在借用概念和理论时,尚没有“他者”意识,没有体察到西方理论可能不一定适用于非西方社会,突出地关注了功能主义。但《爪哇的宗教》这本民族志,无论怎么说,都是格尔茨迈出人类学研究的第一步。

2.《文化的解释》:文化理论的集成

《文化的解释》是一本论文集。这里并不是说《文化的解释》的完成,就标志着解释人类学理论的提出。事实上,从1963年以后,格尔茨的文化理论便凸显出来。若以时间为坐标轴,从《文化的解释》和《地方性知识》中略举二隅,便可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格尔茨19世纪60年代发表《作为一种文化体系的常识》,1966年发表《作为一种文化体系的宗教》,1972年发表了解释人类学的经典作品——《深层的游戏:关于巴厘岛斗鸡的记述》。

最值得一提的是,当1973年将要出版《文化的解释》时,格尔茨增加了新的一章,即第一章——《深描:迈向文化的阐释理论》。这一章是格尔茨为编此书专门写的,目的在于使它“像一部通过一系列具体阐发文化理论的专著”“尽量概括地陈述我现在的立场……对符号学的关注,现在更突出了”[6]。总之,这本书是格尔茨研究生院毕业后50来年研究心得的回顾,是对解释人类学文化理论研究思路的系统概括。

《文化的解释》一经出版,便是庄重、鲜明地宣告自己的人类学民族志工作的立场——民族志是深描[7]。“‘民族志的工作是什么?’——他写。” [8]这里的“写”指的就是刻划、“深描”。它表达出了格尔茨的两个向度:(1)人类学者是对特定文化(包括文化符号和文化行为)进行解释;(2)人类学者要以文化持有者的内部眼界进入研究世界。所以说,这本著作相对地概括了格尔茨的文化理论。

3.《尼加拉》:文化理论的完美应用

1980年,《尼加拉》付梓。它不仅再一次重述了解释人类学文化理论的核心观点,而且这一本民族志写作亦完全贯穿着这一理论。

格尔茨在《尼加拉》中以个案研究的形式描绘了东南亚历史上曾经存在的一种国家状态,并将它与近代以来的现代国家形态和理念交相映照。沿着马克思·韦伯的理路,从历史资料和田野经验中建构了一种“剧场”式的国家形态。但《政治表述:辉煌与庆典》是该书最为精彩的部分。格尔茨认为尼加拉成为一个政治共同体的力量,来自于巴黎的王室庆典,具有一种向心力,是巴黎政治的驱动力[9]。

一个君王的葬礼则清晰地展示了全体人们被卷入尼加拉事务的缘由。格尔茨借助了一位荷兰学者关于这场葬礼的记录,展开对巴厘国家仪式的文本式解释。葬礼本身由一系列象征符号组成:莲花宝座、林加、布蛇、宝塔、兽棺以及牺牲者头上的白鸽等。这些象征符号共同构成了一个意义体系,即神的世界与人的世界的融合。在仪式的高潮,人们对于神的崇拜转化为对君主及其尼加拉的膺服。这就是尼加拉的全部内涵:没有控制、命令,国家一样得以可能。

格尔茨对权力的象征机制进行“深描”,解释了权力的诗学在巴厘社会中的作用。

从《爪哇的宗教》《文化的解释》,再到《尼加拉》的发展,是格尔茨从实证主义时代走向解释人类学大道的历程写照。这其中,不仅是两种风格间的转向,更是展现了解释人类学文化理论的衍化轨迹。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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