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学考研夏商周三代是中国逐渐走向文明、健全社会制度的时期…(夏商周民本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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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商周三代是中国逐渐走向文明、健全社会制度的时期。在此期间，逐渐诞生了众多舞蹈、诗歌、音律，奠定了中国古代音乐舞蹈的基础。每一种舞蹈都代表着特定的象征意义和纪念意义，也体现着严格的等级制度和礼制。夏商周有关音律、乐器、舞蹈的程序、规制、要求都非常复杂，这些内容，一方面在现代研究中很少得到细致陈述；另一方面，从文化产业的角度来说，这种国家宏观调控的思想与方法，仍然值得借鉴。

弘扬传统文化、促进文化产业发展是我国的重要任务，对此，一方面需要从世界发展趋势上进行总结，另一方面也需要深入挖掘中国传统历史文化中有益于创意产业发展的经验借鉴。目前夏商周专题研究较少，从文化产业角度论述的也是如此，尤其是一些具体产品规格、标准、尺寸，在前期的宏观意义研究中也很少见述，因此，对夏商周时期音乐舞蹈产业状况认识仍然比较模糊。对《周礼》研究表明夏商周三代“音-乐-舞”的技艺、程序、工艺、规格、规模、人员配置等方面，有着细致、严格的规定，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文化产业的性质和国家管理特征。

之所以把“音-乐-舞”作为一个整体研究对象，其原因一是古代仪式活动中，音乐、舞蹈、诗歌往往是整体同步进行的；二是在文字演化中，小篆中的“巫”是由卜辞中的“舞”演化过来的，文脉一致。艺术产业涉及艺术学与经济学，因此尽量兼顾两者不同研究特征的平衡，同时为平衡文章结构，分别按照分类标准、规格、职能管理、仪式程序论述。由于夏商周音乐舞蹈的史料很少，难免有不足之处。

一、音乐器舞的分类与规格 (一)音律种类

音律分为六律、六同、五声、八音、六诗，乐是五声八音的总名。根据《周礼》记载：“大司乐：乐宫之长者”[1]1268，但音律具体由下属大师掌管“六月六同，以合阴阳之声”。音律“六律为阳，六吕为阴，凡律吕十二”，可知在当时主要有十二个音调，即6个阳生、6个阴生。《汉书律历志》也记载：“阳六为律，阴六为吕，同即吕也。”6个阳声分别是：黄钟、大蔟、姑洗、蕤宾、夷则、无射；6个阴声分别是：大吕、应钟、南吕、函钟、小吕、夹钟。

六律之外配以五声，分别是宫、商、角、徵、羽；另外一说是七音——周景王与乐官伶州鸠交流时，伶州鸠提出了七音，分别是宫、商、角、徵、羽、变宫、变徵，且将这七音与武王伐纣联系起来。声之外配合八音，分别是金、石、土、革、丝、木、匏、竹。

金鹗认为古代音乐活动分为金奏和升歌两种形式。金奏在堂下，用钟镈，兼有鼓磬，以奏九夏，春牘应雅以节之。

(二)舞蹈种类

按照当时“官-野”之分的标准，可分为大舞与小舞、国舞(官舞)与夷舞(民间乐舞)四大类。大舞即当时官方认定的、有特定教育目的的乐舞、或专门教授国子的舞蹈。大司乐教国子的乐舞共六个：《云门》《大卷》《大咸》《大磬》《大濩》《大武》。《云门》《大卷》用来歌颂纪念黄帝；《大咸》用来歌颂纪念尧；《大磬》用来歌颂纪念舜；《大夏》用来歌颂纪念禹；《大濩》用来歌颂纪念汤；《大武》用来歌颂纪念武王。因经历了先王六代，又称六代乐舞，简称六乐。据记载武帝时在甘泉圜丘曾征用女舞童三百人，可见当时场面隆重、规模宏大。

因以上主要用来纪念伟大先帝，故可称为大舞；相比较级别比较小的是小舞，用来祭祀社稷的，包括：帗舞、羽舞、皇舞、旄舞、干舞、人舞六类。前五个歌舞分别用五彩丝绸、羽毛、翡翠、氂牛之尾、盾牌等道具进行舞蹈；人舞则是用身体肢体手舞足蹈。其歌舞道具还包括：相、应、牍、雅、戈、籲、弓矢、戚、扬(钺)、鹭、翿、旌、节、麾、箾等。

旄人“掌教舞散乐，而兼教舞夷乐”，四夷之乐分别是：东方曰韎，南方曰任，西方曰株离，北方曰禁。由鞮鞻氏掌其乐与歌声。野舞，即乡野或其他部落、未列入其本族范围的人跳的舞。野人、散人，按照贾疏：“以其不在官之员内，谓之为散也”，可以理解为面向乡间百姓教授的舞乐。另外陈奐云注释：“干舞，武舞；羽舞，文舞。干舞以舞大武，羽舞以舞大夏。”杨荫浏将这一时代的舞蹈分为五类，分别是：1)六代乐舞；2)小舞，包括：帗舞、羽舞，皇舞，旄舞，干舞，人舞；3)散乐，民间舞蹈；4)四夷之舞，其他民族或其他部落的舞蹈；5)宗教性舞蹈[2]35-36。

(三)乐器种类

根据《周礼》音乐种类记载，可以看到如下乐器：

1)瞽矇，分上瞽、中瞽、下瞽三类；

2)鼓、鼗，有八面、六面、四面和六面、四面、两面两类分法：郑司农认为雷鼓与雷鼗六面、灵鼓与灵鼗四面、路鼓与路鼗两面；郑玄又注释雷鼓、雷鼗为八面，灵鼓与灵鼗为六面，路鼓与路鼗为四面。

3)鎛，比钟大的乐器；

4)籥，芦苇或竹管制，说文解字认为是三孔，又有认为是编排乐器；

5)钟、编钟，分为圜钟、黄钟、函钟、应钟、林钟、夹钟；

6)磬、编磬(离磬)，石质击打乐器；

7)吕。分为大吕、南吕、小吕三类；

8)埙,陶制，1吹孔+1音孔或2音孔两种；

9)苓、铃，土陶；

10)管，疑似骨哨；

11)缶，食器乐器兼用；

12)言，大箫；

13)龢，小笙的前身；

其他乐器还有篪、应、雅、笙、柷、敔、埙、箫、弦、歌、琴、瑟、大蔟、姑洗、蕤宾、夷则、无射、春牘等。由此可以看出，夏商周时期的乐器主要以打击乐器和吹奏乐器为主。古代音乐史学家杨荫浏认为，商代应当能有弦乐器。故宫博物院有编磬三个，上面铭文及发音分别为[2]24：

杨荫浏认为夏商周时期原始音阶的体系已在初步形成中，已有各种乐器的共同音阶，已有纯四度、大小三度、大二度和小二度音程、半音音程的出现[2]24。

(四)产品规格

有关乐器规格的记载，《周礼·春官·叙官》记载不多，不足二十种，分别是：编钟编磬：悬挂编排的须十六枚；大吕长：八寸左右；大蔟：长八寸；夹钟长约7.5寸；蕤宾：长约6.25寸；林钟：长6寸；夷则：长约5.8寸；南吕：长约5.3寸；无射：长约6.9寸；应钟：长约4.9寸；柷：象桶，方三尺五寸，深尺八寸，四角有陞鼠；竽：三十六簧；笙：十三簧。《乡射》云：“三笙一和而成声”，即三人吹笙，一人吹和，一共四人；篪：七空；春牘：以竹大五六寸，长七尺，短者一二尺，其端有两空，髤画，以两手筑地；应：长六尺五寸，其中有椎；雅：状如漆筩而弇口，大二围，长五尺六寸，以羊韦鞔之，有两纽，疏画。祴乐，祴夏之乐；中吕：长约6.5寸；籥：三孔竹管，以和众声。

二、职能分工与管理

涿鹿之战后，黄帝开始建官立制，“置左右大监，监于万国”，这是最初的建制记载。《周书·周官》记载：“唐虞稽古，建官惟百。……夏商官倍，亦克用乂”，可见，唐虞时期，已经建立起百官制度了。夏商周时期的音乐舞的管理者为大司乐——掌管宫廷音乐舞蹈的长官，这也是直接管理各级音乐舞蹈行政机构的最高长官。孙怡让案：“大司乐、乐师又谓之大乐正、小乐正。” 按照职责，大司乐掌成均之法，即大司乐主管乐师谱乐作曲，而“成均”就是五帝之学。大司乐的上下归属级别分别是：

上属：从《周礼》六大官属范围来看，大司乐归在“春官”范畴，而春官属小宰、大宰依级所管辖。大小宗伯的职责可以归为七类，分别是：礼、乐事、卜筮、巫祝、星历史事件、车旗、掌天府，即宗庙宝器文书收藏。这七类职责中，前五类都和本文有关。下属：大司乐至司干共有二十职，大司乐之下，依次是：大师—小师—瞽矇—大卜—眡瞭—典同、后面是乐师和舞师：磬师、钟师、笙师、鎛师、韎师、旄人、籥师、万者(干、干舞)、鞮鞻氏、鞮屨、典庸器、司干等。大司乐的人员配置为：中大夫二人：乐师，下大夫四人，上士八人，下士十有六人，府四人，史八人，胥八人，徒八十人。有关大夫、士、府、史、胥、徒的按照级别依次配置，是夏商周时期的一个重要特征。

乐师负责教国子小舞；小师负责教授鼓鼗、柷、敔、埙、箫、弦、歌技能；典同掌管各种乐器使用、收藏，因此排在大师、小师之后。

旄人、干舞、鞮鞻氏负责管理乐舞之事。其中旄人掌教舞散乐、兼教舞夷乐；鞮鞻氏掌夷乐。

磬师、钟师、笙师、鎛师、韎师、籥师、典庸器、司干则属于乐器官员；庸器本义是为有功勋者铸造铜器、铭刻记载其功绩。

大师掌六律、六同。阳生有黄钟、大蔟、姑洗、蕤宾、夷则、无射；阴声有大吕、应钟、南吕、函钟、小吕、夹钟；此外还教授六诗：风、赋、比、兴、雅、颂，起思想是以六德为本，培养诸侯国子的知、仁、圣、义、忠、和之道。

舞师掌教兵舞。“帅而舞山川之祭祀，教帗舞；帅而舞社稷之祭祀，教羽舞；帅而舞四方之祭祀，教皇舞；帅而舞旱叹之事，凡野舞，则皆教之。凡小祭祀，则不兴舞。”舞师是乐官，舞徒是服徭役的舞者。

钟师，掌金奏。凡乐事，以钟鼓奏九夏：《王夏》、《肆夏》、《昭夏》、《纳夏》、《章夏》、《齐夏》、《族夏》、《祴夏》、《骜夏》。

乐师负责教国子小舞。舞蹈分为、帗舞、羽舞、皇舞、旄舞、干舞、人舞。教乐仪，使他们行走端庄。乐舞还用在大射、国事、飨食诸侯、燕射等场合。

大胥负责教授学士诸子六乐及舞位。

小师掌教鼓鼗、柷、敔、埙、箫、管、弦、歌。

瞽蒙掌播鼗、柷、敔、埙、箫、管、弦、歌，教九德六诗之歌。

典同掌六律、六同之和，以辨天地、四方、阴阳之声，以为乐器。

磬师掌教击磬，击编钟，教缦乐、燕乐之钟磬。凡祭祀，奏缦乐。

笙师，掌教龠竽、笙、埙、籥、箫、篪、笛、管，舂、牍、应、雅，以教祴乐。

鏄师掌金奏之鼓。

韎师掌教韎乐。

旄人掌教舞散乐，舞夷乐，即乡野之舞。

籥师掌教国子舞羽、龠籥。

籥章掌土鼓、豳籥。

鞮鞻氏掌四夷之乐、歌。

典庸器掌藏乐器庸器。

司干掌舞器[1]1268-1282。

此外还有铣、载师、鼓人等官职，各司其职。

三、祭祀乐舞规制与程序 (一)占卜凶兆为先

夏商周时期，事无大小，王者都要进行占卜，以问吉凶。《独断》记载王者必“祭神明吹而歌之，以管乐为之声。”大卜辅助人员是：下大夫、卜师、上士、卜人、中士、下士、府、史、胥、徒。大卜到簭人又分为七个级别的职位，都属于士官。占卜分为玉兆、瓦兆、原兆三类，通过烤制形成的裂纹征兆有一百二十多种，吉兆有一千二百多种迹象。龟体征兆分为五色，分布象征着雨、济、圛、蟊、剋。

从考古出土来看，商代祭祀、占卜用牲畜数量很大，如：在二里岗遗址出土骨碎片12 802块，探沟中出土骨料20 116块，动物还有犬、水牛、羊、猪、马等。殷墟出土的甲骨文记载商人用以祭神的牺牲牛、羊、猪、犬等，数量多达上千头，如:“丁巳卜，争，贞降冊千牛。不其降千牛千人”(《合集》1027正)。《逸周书·世俘解》记载：“用牛于天、于稷，五百有四，用小牲羊豕于百神水土、社，二千七百有一”[3]212。因此，可以推断商代已经建立了专门狩猎饲养场所，由专人饲养、管理，以备急时所需，否则在不可能短时间内凑齐如此规模庞大的数量需求。这种专业性、产业性牧场，在后朝历代史书中都有记载、传承。

(二)祭祀程序与要求

《礼记·王制》有关庙制等级的记载是：天子七庙，左右(昭穆)两旁各三，与太祖之庙共七座；诸侯五庙，大夫三庙，士一庙，庶人祭于寝。

大祭祀主要与国家安危、战争、饥荒、瘟疫、帝王安康、帝位继承等相关，《礼记·王制》记载其程序是：祭祀之前，大宗伯或卜师执事占卜吉日，帝王等沐浴洁净身体，提前摆好祭神酒器玉鬯。祭前三日告诫百官应注意的事项，检查祭器是否洁净、符合规格、数量等要求，作祝辞、预演排练，代王行礼等。祭拜时要杀牲畜祭血，然后放在大锅(镬)中煮熟，摆放供奉在玉齍中。大宗伯帅瞽登歌，令奏擎拊，专业乐工的歌唱和瑟的伴奏都在堂上，之间排列着许多定音和不定音的打击乐器。两阶之间的中正，是一些管乐器。全部乐队是以贵族为中心，围绕排列而成。然后帝王训话、缅怀先祖先帝，祈求神灵保佑，宣布施政纲领思想等。如果帝王不在祭祀现场，则需要命定代理。王后不能出席也需要指定人代献祭器豆笾，有“大祭祀，后稞(裸)献则赞，瑶爵亦如之”一说[2]39。

普通祭祀则是“籥而歌之，燕亦如之”，吹管籥之声，击鼓鸣金、打击各种金属乐器，供奉丰厚隆重的美味佳肴，然后邀请的各国嘉宾或本国诸侯贵族相继入位就坐、观赏乐舞。军队如果有建功立业或军事大捷，则需要鼓奏嵦乐，有巡夜的鼜鼓或者军队凯旋归来，也要击奏各种乐器。有时候也会有将所俘奴隶、俘虏向神献祭的仪式。日常社会生活中，有乡饮酒礼、乡射礼、燕礼、大射等礼仪，乡饮酒之礼，是“乃席宾、主人、介”，郑玄注云：宾客在南，主人在东南面，贵宾在西面或西北面。大射之礼是发生在大王“将有祭祀之事”时，规模宏大，奏《肆夏》之乐[4]130-307，杨荫浏认为射礼则由大王射时奏《驺虞》，诸侯射时奏《狸首》，卿大夫射时奏《采蓣》，士射时奏《采蘩》。其座次位置大致如下[2]38：

大射仪时乐队排列位置示意图

那时候演奏的音乐节目，以燕礼为例，包括：工歌：《鹿鸣》《四社》《皇皇者华》——专业乐工演唱三曲；笙奏：《南陔》《白华》《华黍》——器乐(笙)奏三曲；间歌：歌《鱼丽》，笙《由庚》；乡月：《周南》：《关雎》《葛覃》《卷耳》《召南》：《鹊巢》《采蘩》《采苹》[2]39。

(三)祭祀规制与尊卑

国家重要活动，如朝贡、祭祀、赋税、军法、户籍、森林、水利灌溉、畜牧业、婚姻等，都会用到音乐舞蹈。《周礼》祭祀规定，祭奠“乃分乐而序之，以祭、以享、以祀”，分别祭奠天神、地示、四望、山川、先妣、先祖。祭奠与朝贡的服饰在《书经·益稷篇》记载：“日、月、星辰、山、龙、华虫，作会(绘)；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絺绣以五彩，彰施于五色，作服汝明”，这是古代帝王服饰上的十二章。

夏商周时代的祭祀按照季节分为四种，是古代帝王在始祖庙里对祖先的一种盛大祭祀。春天祭祀称为礿、夏天祭祀称为禘、秋天祭祀称为嘗、冬天祭祀称为蒸。王室祭祀须颂读诗歌或小史或撰定的帝系和世本等，弹奏琴瑟，以此来彰显其王位的合法性。《大传》曰：“王必禘其祖之所出。”《祭法》曰：“周人禘嚳而郊稷。”另外一个规定是：凡祭祀，奏缦乐——凡举行祭祀，演奏缦乐。三大祭祀用乐也有差异，其中还需要演奏九德之歌——《春秋传》所谓水、火、金

、木、土、榖谓之六府，正德、利用、厚生谓之三事”。

祭祀还有尊卑之分：贾疏云：“天用云门，地用咸池，宗庙用大韶者，还依上分乐之次序，尊者用前代，卑者用后代为差也。”小舞也属于祭祀之舞，对应的是：社稷以帗，宗庙以羽，四方以皇，辟廱以旄，兵事以干，星辰以人舞。与主持祭祀丧典的官员是职丧，凡有爵位者，按照国丧待遇基本进行，遵循王的命令，诏赞主人、封诏其号，治其礼。其他与祭祀丧典相关的是：

1)守祧掌守先王、先公之庙祧。

2)世妇掌妇宫之宿戒，及祭祀。

3)内宗掌宗庙之祭祀。

4)外宗掌宗庙之祭祀，佐王后荐玉豆。王后以乐羞齍。

5)冢人掌公墓之地兆而为之图。

6)墓大夫掌凡邦墓之地域及其狱讼、巡视。

(四)普通乐舞程序规制

夏商周时期的音乐，“掌其序事，治其乐政”，音乐对国家统治者来说是治国方略的一部分。“礼非乐不履”，礼是和乐器配合的。各种礼节活动、王的出入、封侯授爵、接待外国使节等也需要演奏各种音乐诗歌，不同的音乐代表不同的含义：王室出入奏《王夏》，四方来宾奏《纳夏》，臣有功奏《章夏》，夫人祭奏《齐夏》，族人侍奏《族夏》，客醉而出奏《祴夏》，公出入奏《骜夏》。这些音乐很多都是诗歌，《肆夏》就是诗歌的意思。

关于舞队的人数和排列方式，按等级规定：王的舞队为8*8组合，即有每组8人，共八列，总计64人，以此类推，诸公为6*6(36人)，诸侯为4*4(16人)。钟的应用规定是：天子四组，诸侯三组，卿大夫两组，士一组。

四、结 语

夏商周三代是一个逐渐由荒蛮走向文明的历程，尽管那时仍然存在着酷刑、陪葬等违反人性的血腥制度，但野蛮中透露出文明的曙光。对于现代文化产业的借鉴意义，体现在如下几点上：

首先是极其注重天伦意义。一方面对于天地神祗有着极大的敬畏意识，另一方面也从“德”“礼”“乐”等方面进行规范人伦活动。这种性质恰恰是当前我国经济活动中所缺失的。尧舜禹时期，《虞书·大禹谟》记载：“禹曰：“於！帝念哉！德惟善政，政在养民”；《史记》记载“尧善之，乃使舜慎和五典。……乃遍入百官，百官时序。”这是最初出现的“典制”，也是最初的有关“德”、“礼”教化思想。自尧舜禹三皇的禅让、选贤标准，到商伐夏、周伐商，“德”一直是他们选拔与征伐的籍口，如：《夏书·胤征》记载：“惟仲康肇位四海，胤侯命掌六师”。“德”在《周书》的《牧誓》、《武成》、《大诰》、《多士》、《蔡仲之命》、《立政》、《周官》、《周书·康王之诰》、《顾命》、《汤诰》、《泰誓上》、《泰誓下》都多次强调。

夏商周时期的音乐舞蹈，根本目的是出于对大自然的敬畏、而敬拜“天神”、“地示”、“人鬼”。《周礼·春官·宗伯·大宗伯》开篇所示：“大宗伯之职，掌建邦之天神、人鬼、地示之礼，以佐王建保邦国。以吉礼事邦国之鬼神示，以禋祀祀昊天上帝，以实柴祀日、月、星、辰，以槱祀司中、司命、飌师、雨师，以血祭祭社稷、五祀、五岳，以貍沈祭山林川泽，以疈辜祭四方百物”；“天官冢宰第一”，“天者，统理万物”[1]1。其目的是“以天产作阴德，以中礼防之；以地产做阳德，以和乐防之。以礼乐和天地之变化、百物之产，以事鬼神，以谐万民，以致百物”一说。《礼记·王制》中司徒之职就是“修六礼以节民性，明七教以兴民德，齐八政以防淫”。归纳起来，其目的是：

1)敬神拜鬼；

2)纪念和歌颂意义——先王帝王；

3)帝王个人安危；

4)祈福国家社稷平安；

5)祈福民生。

其次夏商周时期的音乐舞蹈，作为国家政治、教育的一部分，组织严密，分工细致，管理有序，各负其责，有谋有备。因此，尽管其种类繁多，但是作为国家政治、军事、文化、社会重点活动的一部分，仍然能够保持国家与社会秩序井然有条、繁而不乱。这种产业管理特征和优点，也同样体现在青铜器制造业、兵器制造业、印染业、服装制造业等行业中，这也是夏商周能够创造辉煌艺术的原因所在。

最后是由国家统一制定产品规格，在市场交易中充分保护买卖双方的权益。这种首创制度在后朝历代中都得到统一贯穿(1)。其他各种音律、乐器的种类、规章制度，也都相继制定、完善，反映了古人在建立有序规范的社会秩序方面的睿智。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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