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秋张双利研究生课程西马原著选读(张双利代表作)

本文为复旦大学哲学学院国外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研究生专业必修课：张双利老师的西方马克思主义原著选读
内容完全是本人的课堂笔记，未经老师审定，完全由本人负责，仅供学习使用。不对其进行讨论、引用及观点解读。另外此笔记可能会不断修正，也欢迎各位在评论区补充或指出拼写错误（。）
上篇包括：课程大纲、导论、《历史与阶级意识》、《启蒙辩证法》
下篇包括：《公共领域结构转型》、《正当性危机》、《保卫马克思》、《自我所有、自由和平等》

一、课程大纲教学目的
助学生在总体上了解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思想传统，引导学生学会直接阅读西方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把握其问题意识，理解其论证思路，掌握其理论特点。引导学生学会运用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思想资源，进一步展开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研究。
基本内容简介
分西方马克思主义早期理论、法兰克福学派批判理论、法国马克思主义与当代英美马克思主义三个单元，讲述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发展历程、主要思想特征、主要理论贡献和重要现实内涵。选取《历史与阶级意识》、《启蒙辩证法》、《保卫马克思》等西方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具体讲解其核心思想、论证结构和理论贡献。
主讲教师简介:
张双利，， 哲学学院， 教授。 主要研究领域：西方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哲学。 主讲课程：“西方马克思主义哲学”（哲学本科，专业必修课）， “《共产党宣言》导读”（本科生通识教育课），“西方马克思主义原著选读”（哲学本科， 专业研讨课）， “马克思、恩格斯原著选读”（哲学本科， 专业研讨课）。教学奖项：教育部精品视频公开课“西方马克思主义早期代表人物思想研究”。
教学内容安排 (按64学时共计16周，具体到每节课内容):
1周：导论：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特征
第一单元：西方马克思主义早期理论
2周：卢卡奇与物化理论
3周：卢卡奇与总体性辩证法
4周：卢卡奇与社会主义政权正当性
第二单元：法兰克福学派的批判理论
5周：霍克海默、阿多诺与启蒙理性批判（上）
6周：霍克海默、阿多诺与启蒙理性批判（中）
7周：霍克海默、阿多诺与启蒙理性批判（下）
8周：哈贝马斯与公共领域理论（上）
9周：哈贝马斯与公共领域理论（下）
10周：哈贝马斯与“正当性危机”（上）
11周：哈贝马斯与“正当性危机”（下）
第三单元：法国马克思主义与当代英美马克思主义
12周：阿尔都塞与结构主义的马克思主义（上）
13周：阿尔都塞与结构主义的马克思主义（下）
14周：柯亨与分析的马克思主义（上）
15周：柯亨与分析的马克思主义（下）
16周：总结
必备教材
1， david mclellan, marxism after marx, palgrave macmillan, 2007
2, leszek kolakowski, main currents of marxism, w.w. norton & company, 2008;
3，georg lukacs, history and class consciousness , the mit press, 1971
4，max horkheimer and theodor adornor, dialectic of enlightenment,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2
5，jurgen habermas, structural transformation of pubic sphere, polity, 1989
6，jurgen habermas, legitimation crisis, polity , 1988,
7, louis althusser, for marx, verso, 2005
8, g.a. cohen, self-ownership, freedom, and equality,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5
二、导论? 这门课实际上就是在讨论马克思的social critique传统何以被继续。
? 西马的四大环节对应资本主义的四个阶段：
1. 【早期：辩证法与革命】马克思晚期写作资本论时期（韦伯揭示）：高度合理化的资本主义 rationalized capitalism
资本主义文明高度发达以至于整个资本主义文明似乎就是理性本身
卢卡奇/葛兰西/科尔施/布洛赫
总体背景：新康德主义支撑之下的实证主义（这个时代已经有了康德到黑格尔的问题/经过中介的黑格尔：科尔凯郭尔中介、克罗齐中介）
基本面向：
○ 资本主义批判：后马克思&后韦伯——重心是合理化的资本主义社会
去考察这种批判如何对马克思的批判做了补充（eg 卢卡奇：物化）
○ 对当下困境突围方式的探索：crisis of （europe）civilization如何走向革命，缺乏organic necessity，并非一种有机目的论的历史（在这个突围之下，同时意味着如何能够带来历史的生成 historical change，重解马克思黑格尔的辩证法，恢复二者的本色】
1.2 【法兰克福学派一代】法西斯版本的资本主义，现代政治彻底毁灭。现代国家无法被守住。
○ 对disaster的批判，对理性和权力之间关系的批判，这种灾难和资本主义内在相关。在接续马克思对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判断，资本主义原则的高度放大，这种资本主义社会为何会走向极致的灾难（超出了马克思的预计）。在一个历史性的高度上，把握当下法西斯政权之下的资本主义社会与其生成，对比资本主义生成过程中各个社会的结构性的差异和联系。站在资本主义的当下，抓住理性与权力的线索去理解现代版本资本主义的来龙去脉。
○ 出路：此时总体性的诉求已经放弃。已经和《共产党宣言》中的无产阶级革命学说越来越遥远。
§ 霍克海默阿多诺：
§ 本雅明马尔库塞：（辩证法传统和弥赛亚主题的合流）犹太传统中寻找资源，历史进程可以被打断，这个历史进程可以改变方向。唯一的办法只有彻底打断。【犹太文明两大要素：否定和介入39min，犹太文明在根本意义上是反偶像崇拜的】
1.3 【英语+法语+德语世界】二战结束/新左派运动
? 德语世界【宏观】：
? 【批判】（哈贝马斯）资本主义究竟发生了什么新的变化，承接的还是早期的西方马克思主义思想家（霍克海默阿多诺理性与权力的线索），可以继续用韦伯的概念来对行界定——organized capitalism/福利国家，平衡之后的资本主义
福利国家之下能否拯救现代政治，现代政治政权理性化的事业
（rationalized：强调的是无限细化的对生活的规定 organized：存在垄断的资本一极和强有力的工人运动一极/自上而下的国家介入 49min）
○ 【正面】重构reconstruction（和罗尔斯对话）
? 法语世界【微观】：
○ 【批判】现代个体的意义危机（卢卡奇潜在揭示的内容被放大）
○ 【revolution-阿尔都塞】：在殖民主义和后殖民主义的基础上，把握资本主义的结构的深刻问题，把握俄国革命和中国革命，依然要解辩证法
? 英语世界：（分析哲学主导哲学，政治哲学主导政治建构）
○ 批判：新自由主义（哈耶克）
○ 重构：用马克思主义的概念和英美世界共融
1.4 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新自由主义的资本主义（90年代至今（no alternative的问题
? 温和左翼（法兰克福学派）：
○ 批判：
§ 基本和早期法兰克福学派没有重大变化，要去讲述跨民族国家的问题，政治政权问题在新自由主义之下已经不能局限于民族国家的框架
§ 意义批判（生命政治）：社会学、哲学、精神分析的合流
○ 【政治哲学派】democracy和资本主义的关系：民主政治为什么能够形成对资本的理性限定
§ 修复框架
§ 延展框架
○ 【社会哲学派】利用社会学的概念和理论更新马克思主义批判的主题
? 激进左翼
○ 正：资本主义批判（直接继续马克思以来的资本主义批判）
§ 文献支撑在于资本论及其手稿
§ 内容：刻画资本主义社会的最新特征（新帝国主义的讨论/资本和主权的关系）/言说资本主义的矛盾和危机
○ 反：重新言说革命（回到十月革命及其传统）理论上回到辩证法的重新阐释，回到马克思的革命理论（思想资源：葛兰西、阿尔都塞）

三、历史与阶级意识

思想资源：康德+韦伯??黑格尔+马克思（列宁）
对话者：
? 第二国际：实证主义的马克思主义者
? 罗莎卢森堡：
○ 批判有机性历史观之下的革命（理论上二者的一致：《作为马克思主义者的罗卢森堡》莎
○ 批评布尔什维克领导的无产阶级政权（但是卢卡奇反对这种具体的革命路线

【核心概念：reification&dialectic】

物化与无产阶级意识
dialectic：revolution & socialismdialectic ： orthodox marxism

【新版序言】
卢卡奇自述自己内在的矛盾
卢卡奇对马克思辩证法处理太干净了，马克思的辩证法应当是更加复杂的。（关于现实与理论的矛盾和距离）
因而就是对辩证法做再度反思。
【物化现象】物化的三重规定性：抽象/合理化/直观（卢卡奇特别强调的）

理论铺垫：
? 商品拜物教（宗教批判的思路）2h16min
??
? 卢卡奇版本：social relations变成了物（康德意义上的：无法被把握的实体，但仍然可以把把握的，把握为具有内在规律的物。“幽灵般的对象性”）
○ 马克思：商品形式成为universal form/商品拜物教的双重抽象：对象的抽象和劳动的抽象（经由卢卡奇放大，马克思强调的是社会关系取得了物的形式）
○ 韦伯：合理化（马克思经验描述的，劳动分工的发展史：工场手工业/大商业/机器大工业，用韦伯对其进行概念化：权力-依托计算对劳动进行合理化，数学在于以自己的概念为模型去解释世界，模型在先用模型去解释世界，意味着抽掉质的内容）
○ 卢卡奇：现代人活在自己理解的世界中，经由自己的理解中介之后的世界中
面对人与世界的冲突，两种解决方案：
§ 《小说理论》：永远与世界碰撞，在碰撞之中保存自己的主体性（时间）时间对现代人来说就是世界，承载主体性的唯一领域
§ 《历史与阶级意识》：把自己做成客体，把没有办法理解和处理的世界理解为self-sufficent的。用时间（世界的规定）来处理自己，因而时间是空间化的。【直观的态度】结果是自我对象化（self-objectiveness）
universal fate & crisis

（借助韦伯把马克思的商品拜物教的普遍性揭示出来）
? consciousness（物化意识）：特征是达不到物自体，formalism（只能看到形式）
○ eg：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讲述的资本拜物教 capital feitishism（资本自我生殖的实际过程是看不到）
? 【普遍性】这种formalism实际上是弥漫在社会现实的一种普遍的意识
○ 原因：作为普遍现象的morden bureaucracy（韦伯）——rule of thing，所以socialism 是其追求的永恒的主题，socialism追求的是对这些源头不明确的规定性（slavery）的挣脱
○ 韦伯的两重论证：
§ 其他领域合理化的配合
§ 工人没有生产资料【权力关系】——resource和人的分离（韦伯分析的是政治领域）
? crisis：形式与内容/整体与部分 两对矛盾埋藏在system背后partical被当作是total-false absolute
（马克思的路径：矛盾的爆发/阶级）

有没有可能出现关于现代世界的思想（reified mind是否还能通往thought）
经济学（只能理解价值，不能理解使用价值）/法学（实证法学：在法律条文内对其进行形式化的处理，不追究内容）/哲学（拒斥本体论的新康德主义的实证主义，追问科学何以可能）-bourgeois thought都堕落成为了形式主义的知识

【资产阶级二律背反】
1、近代哲学：rationalism（唯理论 经验论
理性规定整个世界，关于对象世界的认识是在形式化理解的范围内的
? 康德在第一批判中就解读了近代哲学的理性主义何以可能
? 对理性主义的理性的有限性进行概念化：物自身
? 内容的有限：内容和形式还是偶然的关系
? 部分和整体：形式是局部的有效，并不能达到对总体性的把握
2、康德费希特（第二批判的康德）：
? 借助第一批判的understanding把自己下降到了object，来和自己所做成的无法认识的作为物自体的世界（modern life）对这个知性规律的把握，把自己处理成被规定的对象【第一批判也具有社会内涵】
? 【第二批判-实践，实践意味着我成为主体，意味着能够给出关于内容的形式】self-determination subject：根据普遍的道德法则去行动，这个法则是相对于我而言的，根据实践理性给出有内容的我的形式。内容是上帝造的。
? （小说理论与历史与阶级意识的差异）
? 小说理论：10%作为主体，90%作为客体
? 历史与阶级意识：人身上的主体和客体的二元分裂
（把自己想象为主体：认知主体和道德主体subject of moral reaction）
（看清世界-世界doesnt make sense-在拒绝的基础上继续生活在外部必然规定性的世界上——以抗拒的姿态活出主体性的高度）
【过渡：席勒】
? second nature：（二律背反3的第三节）
异化、强制的social life-实际上就是reification
? 第一自然lyric nature，浪漫主义的自然（是对自然法则的自然的反动）：田园诗般的自然，human nature+上帝造的自然，违背社会败坏的自然
? nature：rational（是经过社会中介的，资产阶级诞生后，这个概念才在理论中落地）祛魅之后的自然、
? 第三自然（解决问题的可能性）：不通过排除内容的方式来给出形式，已经获得了关于内容的形式之后的nature【艺术的领域：concrete totality/其反面是abstract】
? system-substance（subject）
（form 和 content融为一体）
（康德这里不意味着两大行动领域，而是两个层次的生活状态，第二批判当中的生活状态意味着自由，在一个绝对的主体的意义上的自由，卢卡奇认为康德只是把第一批判当中的主体做成一个无法消化的content，因而只是把外部世界的割裂变成了主体的割裂）
（黑格尔对康德的批判：formalism/优美灵魂，只能存留一种空洞的普遍性，因为只是一种arbitrariness）
第一批判的formalism：
? form和content之间没有关系
? 只留下form
第二批判的formalism
? form和content之间没有关系
? 只留下content：这种content是纯粹的知性
【现象和本体】-重要的不是自然和社会两个世界的区分，而是两个不同程度的区分。
? 卢卡奇的社会是包含了自然这一要素的。人和人之间的社会关系必然包含了人和自然的关系。但是看到的只有人与人之间的物质联系。
? 黑格尔不采用现象和本体的区分：黑格尔使用law of nature和law of rights。
law of nature的必然性在于它是in itself，它是生活本身的法则和规律，是常在的。卢卡奇所说的第二自然也是这个意义上的。主体是一种受强制的状态。必须接受反向规定。
law of rights：首先社会生活也具有in itself 的规律，但是我对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要有自己的规定【经过康德的转向】也就是说要加上for itself（for myself），否则外部生活对我来说是毫无根据的【这一环节实际上就有两个层次】
? 康德在第二批判中是用人的行动根据是（特殊的欲望） particularity 和 universality（理性的法则），来区分。用卢卡奇的语言来换算就是law-object（第二自然）和substance之间的区分。
康德把握的是作为主体的我的一方，卢卡奇把握的是对象的一方。实体生活是完全黑暗的。
3、黑格尔【辩证法/实体性】
form of content是如何得到落实的：concept变成了concepts，concept之间的关系是怎么样的——logic
（1h）
经过你理解的substance，substance成为了你的内容，你成为了其主体（实体即主体）把世界做成你的世界，substantial content不是和你相异化的
【genesis】创世纪的意义上使用这个概念
带来历史与起源的生成的一致
黑格尔的问题在于no subject
history变成了the end of history ?philosophy
在此基础上才能成就真正的主体
社会生活的substantial life是普遍性，个体的特殊性在社会中得到成就之余也能够通过层层伦理关系达到对普遍性的体认，这种普遍性的体认也意味着对共同体的承认（社会哲学的角度去讲实体即主体）
在黑格尔的历史哲学当中这种实体与主体的一致只能在历史发展到最终，在整全的社会结构的支撑之下，在作为观察者的哲学家那里得到的
黑格尔岀离生活的态度。
在卢卡奇看来历史当中没有人可以活出真正的主体，每个人都是历史得以展开的材料。因而每个人都是大写的历史过程的客体，因而辩证法并不能实现自己最初的目的。
黑格尔的问题在于“历史之中无主体”
（和历史哲学论纲中本雅明的当下的弥赛亚的呼唤是一致的）
卢卡奇要呼唤“the present”，历史哲学的主题是the present，the end of history
【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
? mediation
? class consiouconsciousness【解决问题的道路为什么是无产阶级阶级意识的问题】
? self-consciousness-praxis
? becoming【历史哲学的主题：时机】
? humanism【从真实的人出发的立场】
? genesis【历史的生成】

从直接性出发
理解历史就是把monad的关系揭示出来，然后去理解structure，这种结构才能让你去理解historical change，中介的作用就是在中介的 助下去把握历史变化
? immediacy本身已经是被中介的结果
? 中介真正的作用应当是我与对象最后达成同一，我认出对象当中我自己的创造，（从完美的意义上理解“在他者之中达到自我同一”，外部的要求不再是他者，而是我真正承认的。）也就是达到自我意识的高度。而在卢卡奇这里想说的，是站在历史的当下，去把握已经物化了的社会，理解这种社会是自己做成的，并且在这种理解当中去明白这种矛盾的结构之不可维系，对下一步趋势的把握，从而达到历史的下一步的生成。class consciousness
（批判假的解决：实然和应然的截然对立，然后把应然做成绝对-对progress的批判）
? 物化的现状
? 物化的formalism在生活中之被实现在于工人只是纯粹的劳动时间，但是在这个form裹挟一切的展开过程中劳动时间领域会遭遇抵抗，但是即使在劳动时间问题上形式与内容的矛盾得到缓解，但是资本家不会承认自己的所依赖的形式的局限性，他不会转换到内容的角度
? 资本家那里只有形式主义，而工人那里有形式无法涵盖的内容，劳动时间领域当中quantity-quality【如果从这里出发就意味着有了中介】
○ 【self-consciousness of commodity form】
对commodity form本身进行解析，反抗商品形式就意味着对商品形式进行加工
○ 带来对劳动力作为商品对其使用价值的追问（马克思版本的《资本论》）
这种追问带来的是以商品形式存在的劳动的社会性的理解（使劳动的社会性质成为了object）
○ 把握资本主义社会最根本的矛盾，以及走出这种矛盾的可能环节，使之得以解决的现实路径。这个劳动的社会性如何能够成为一个新的现实（商品社会的劳动是社会性不再是劳动的社会性，而是商品的社会性）【这是中介的环节最重要达到的目的】
【到这里才能够达到一种历史的总体totality，也就是达到了原则的高度】
? 工人尚未枯萎的灵魂：（和体系保有某种疏离感）这种蕴含内部张力的人实际上提出了问题。

「双利讲故事」：
? apparent subject 往往都具有极强的权威性人格，这个form对老板来说是my form
? modern philosophy所强调的以平等为核心的大众哲学，会让工人也觉得自己在做贡献。相对剩余价值的榨取成为资本主义获得利润的方式意味着加速主义（技术革新、生产力提高）成为新的神话。这一点意味着apparent subject越来越少：1、资本拥有者 2、推动产业转型和资本落实的人群：技术精英 3、政治精英
? 选特朗普的愤怒白人：想要在社会系统中重新寻回自己的位置
3、【完成了上述这一过程以后意味着什么】
实际上已经把对象改变了。social labour高度的我已经成为了历史的主体，history成为了my history，consciousness【活着只能看到自己的tittle】成为self-consciousness【意识到自己是历史的创造者，对象的创造者，对象是我的对象】
从意识到自我意识的过渡/从知性（给出的是一个滤去内容的总体）到理性（有内容的总体性）的过渡
在这个意义上，阶级意识就是实践praxis
革命虽然还没有成功，但是革命者已经自我解放了，革命者已经是主体了。（基督教意义上的旧人和新人的区别）
总体：具体的总体（包含矛盾的内容的总体）/历史的总体（如何从过去而来，并且开创下一个环节，但是这个总体是有留白的总体）
【总结：辩证法的概念】（黑格尔：概念的发展和变化/马克思：历史的变化，自我否定）
1、在思想中把握生活的总体（totality）：从现在出发，把握出一个历史的总体。这种历史的总体可以用黑格尔和马克思的两种方式去解释。生活形式是对概念的实现
2、（卢卡奇没有实现出来的维度，但黑格尔实现出来的维度）关于现代生活的结构性马克思和卢卡奇都没有强调，因为马克思和卢卡奇都是要行革命。所以他们的理论当中不包括革命成功以后的复杂生活应该怎么安放。但是卢卡奇比马克思更进一步，在于已经有了十月革命的成功。
（1h50min）《关于组织问题的方法论》、《合法性与非法性》（正当性和非正当性）、《对俄国十月革命和苏联政权》（关于卢森堡和列宁的争论）（新民民主主义论和论人民民主专政，完美呼应了这三篇文章）
革命中的政党问题（《关于组织问题的方法论》）：解决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的问题。十月革命不仅仅是政党的问题，而是政党和国家合在一起以后的问题。
party state似乎走向了更加宰制的社会。（要先理解《共产党宣言》的第二章）
马克思是怎么衔接过来的（马克思、卢森堡、列宁、毛泽东）言说的是同样的问题
核心概念：
? crisis of ideology（从物化现象中的crisis中开启，然后再放置到革命当中）-如何解决：政党（组织）-被赋予的意识（可被回溯的意识）、autonomous form of consciousness（相对独立的组织）
革命的序幕已经拉开了，但是无法守住无产阶级革命的高度，因为工人在对生活的理解上是受困于物化结构的（crisis of ideology）、直观的态度、物化意识。对整个革命没有自觉。
危机的解决：把组织作为解决的机制和方案
? legitimation（政权的正当性）-对内和对外
【国家】
守护列宁的苏维埃制、反对卢森堡的立宪会议制（在社会主义之下重新实践民主制度-没有民主的社会主义就是对社会主义的极致背叛）
过渡阶段的概念：
? 马克思：无产阶级没有资产阶级幸运，资产阶级可以先有社会革命再有政治革命，传统生活的解体在先，君主国仍然存在。在这个过程中已经有充分的时间去摆放社会关系的新形式。无产阶级除非先行政治革命，否则永远不可能有社会革命。资本主义体系内不可能先行一种例外状态。【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革命同样都是双元革命=政治革命+社会革命】
? 过渡阶段就是先完成政治革命，然后再去安放社会革命。这种过渡阶段的形态就是社会主义国家。这种对社会革命的安放是长时间的。在这个阶段社会和国家的关系应该如何摆放。卢森堡意味着先社会再国家，制宪会议是典型的bourgeois idea。没有制宪者生长的土壤。
? 因而就应该是国家主导来行社会主义革命，国家的性质就由政党来坚守。社会革命是要社会主义国家来引导完成的。
恩格斯：不要中了唯物主义的招，要理解无产阶级革命和资产阶级革命之间的差异，虽然的确物质决定精神的，（因为原则必然来自生活）但不一定经济决定政治。社会主义国家作为主体来推动和完成社会主义革命。是一个永恒的实验过程。因此新自由主义社会的幻想必然在社会主义国家被打碎。（新自由主义是从经济到政治到文化的变更逻辑）民主的问题在革命和建设中是一样的。
四、启蒙辩证法整个批判理论解理性强调的是reflection（卢卡奇强调的只是理性的conceptual）对理性内在维度的反思
人和人/人和自然的关系当中为什么超越知性的理性成为了纯粹的形式理性思考
三个部分：problem/history/
第一章：
三个部分都是三段走：problem/history（structure）【何以可能】/result【当下画面的含义】

问题：
○ 启蒙的自我毁灭（理性成为权力纯粹的工具，并且这种理性已经被改写了）实际上是把文明为何走向野蛮换算成了这一重问题
§ 启蒙的正面：
□ 启蒙落实下来是理性、祛魅，带来的是dissolution pf power，自然对人的宰制是人对自然的畏惧的来源/人对人的权力关系，君主贵族等等，特权就是垄断了和世界打交道的方式，而祛魅之所以带来这种人和人的权力的关系的消解是因为科学/知识是无法被垄断的。
□ self-limitation：行解放的理性对自己的限度有清醒的认知（唯名论的传统，human judegment）
§ 启蒙的反面：
□ 原有的权力关系的消除，带来的新的权力关系的加强，人与自然的权力关系看似成为了人对自然的权力、作为其中中介的是人对人的权力关系。
□ 人对自然的权力实际上是一种假象，劳动分工中的每个人实际上依然受制于自然的必然性（natural nesscity），人类社会不是人做主
□ 对这样一种境况失去了理解和反思的能力，no self-reflection（而这一重在最初的正面版本的启蒙理性中已经有了）
何以可能：
○ 祛魅的几个步骤：【no meaning&no difference】=以同一性为原则的体系
§ mythology：gods【神话】
§ 哲学（&religion）：通过人和人之间的交往去形成概念，把世界理解成是概念规定的
§ 科学：只剩下平面化的世界，formula【启蒙】
○ 神话已经是启蒙：当下的启蒙追求的是权力，当年的神话是人借助于诸神去行使对世界的权力
○ 启蒙又跌落为神话：在面对全然超越性的世界的时候，借助神话的记录功能，以及不断的重复的形式，去理解这种无意义的形式中的fate的一点点内容。这种神话是fatednecessity。今天的启蒙的所面对的fate是identity。（神话般的命运掌控）
【但这一重是只从reason来讲的】
结果：
○ 这样一种结果可以用物化来理解，实际上就是阿多诺对法西斯主义的理解，法西斯主义实际上就是每个人都是可以任意被加工的质料。
○ 面对这样一种现实，阿多诺表示重新回头去看当年的文明是怎么来的。（两个阶段：pre-civilization：绝对的超越的自然，人无力拉开和自然的距离：巫术的环节/文明之为文明永远是两对关系的相互中介：人和自然、人和人。定居文明意味着人和人的关系是有某种稳定的结构的，这种结构的最稳定特征是有发出命令者和接受命令者。）
人和自然的关系是怎么被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中介的：
? 【problem】祛魅的时候经历了什么步骤，导致了什么样的问题：
○ 凭借理性去处理世界，这种处理是借助语言讲述出来的概念。因而language就是一个核心概念。
§ symbol：神话阶段的语言。这种语言首先要承认，这种自然是我们无力理解的，人并不是一开始就是把自然当作对象性的。人和自然之间的对象性是因为经过了人对自然的对象性加工。唯一的处理办法只能是片段的记录。利用片段的记录去解释自然。
【带出人与自然的双重规定性：人是有限的/人可以把自然做成自己的对象，和对象展开对象性关系。】
§ sign（符号）：to know，符号意味着对对象的彻底的征服，对象本身已经成为了我的形式的化身。我赋予在对象身上这个形式所能够担保的关系。形式主义地认知对象。人和世界的世界已经被先行封闭的。
§ image（图像）：image依然行记录，image表达的是我们的sensitive。感受性意味着我们是有限的。把有限的经验以再现有限性的方式提交出来，就是art。艺术只提交了片段，但是你知道艺术是在把握的片段和局部，在这种局部中又能够看到整全的世界，能够拥有aura，这种艺术是在使我们触碰到知识体系尚未覆盖到的内容，相当于艺术打开了整全。艺术坚守住的是对人的有限性的自觉。人和世界的关系是开放性和延展性的。
○ symbol变为sign（image聊胜于无），生活被sign所统治
symbol到sign的历史阶段：myth-philosophy（这个环节只是一个思想史的环节：这个环节中人的理性是有限的，但是在实际的这个环节的开始之初，是不承认人的理性是有限的，所以柏拉图的哲学是要驱逐诗人的）/等到人的有限性逐渐暴露出来，就请来了宗教，宗教之为宗教在于它讲述绝对，宗教背后站着弱小的人类和启示带来的无限的上帝本身，宗教战争就彻底呈现了宗教的虚假性-modern enlightenment（science）：早期近代：理性宣布为绝对/德古/实证主义：理性是唯一有效的
? 为什么会被败坏：
○ 第一重解释：
§ 近代启蒙反对的是宗教对人的有限性的理解，原本就是对人的有限性的清醒的认知。
马克思从real individual出发，也就是从人和人之间的物质联系出发，也就是从劳动分工出发，劳动分工最重要的区分是物质劳动和精神劳动的区分（这对区分又等于规定者和被规定者，有产者和无产者的区分。）priest的环节意味着人和自然的关系、人对自然的理解被先行垄断，意味着他们借助着这样的礼仪掌管着人和自然的关系。fear of nature成为了fear of power。priest意味着背靠着所有人都畏惧的自然，成为人的规定者。仪式中给出来的symbol，其实给出来的是feitish。人和自然的关系开放性极容易被这样一种具有垄断性质的权力给阻断。为了人相对于人的绝对地位，已经把人和自然关系的开放性已经做了某种程度的阻断。理性成为了这种权力的工具，使得这种权力有了根据。
§ power是需要有普遍性的，是需要受到理性制约的。（unity of the collective of power）否则会使群体灭亡，被统治者也不会承认。
§ 经历了理性的发展过程，universality就变成了neutrality，同一性原则设定之下只要不符合这个同一性原则的个体都已经不再具有成员的地位。反犹的逻辑是可以不断被制造的。普遍性已经不具有制约权力的能力了。人和自然的关系已经不仅仅是被阻断了，而是已经被彻底败坏了。
○ 这种普遍性转变为中立性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人与自然关系的彻底阻断是如何发生的：
人与自然关系的开放性实际上是有两次高潮的：
§ 前文明阶段向文明阶段迈进的时候（judaism：人不能给出一个能够讲述上帝的名，顽强拒绝人间的虚假的神）法律机制被宣布为绝对正确的东西/早期现代哲学唯名论的传统：强调name是人给的
§ hegel：把唯名论中的开放性做成了否定性，determinant negation，他对其的解释是用的犹太教的拉比传统。要否定的是在每一个环节中都会被宣布为最后的正确的false absolute。黑格尔对自己的环节守不住，他通过指认前面环节的有限性实际要讲述自己的绝对性。这一重和犹太教环节是不一样的。关于世界的开放性结束了，也就是对世界的总判断是先行给出的。
§ 胡塞尔：《欧洲科学的危机》生活世界的概念是可以守住开放性的。胡塞尔对科学的理解就是卢卡奇所批判的数学化、公式化的科学，科学之为科学就在于先行下一个总判断。这个体系是被先行预设的。知性科学成为了绝对。黑格尔为其登场提供了可能。
? 理性为什么会成为一种彻底的工具理性（结果）：
○ reason是如何被败坏的：在这种系统之下，对象只剩下形式，只有一种对对象进行逻辑、分类、计算的纯粹工具性的思维过程存在，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其他东西。这意味着彻底的投降，陷入彻底陷入了immediacy，生活本身已经彻底超出了作为能力以外的东西。人被这种直接性的思维做成了生活的奴隶。高歌猛进的合理化意味着极致的投降和彻底的无力，彻底把自己下降为无力的被动的材料。
○ 为什么我们今天依然是一种拜物教的生存境况：这就意味着我们再次跌入了拜物教时代。现代启蒙的最后一段：
○ 现代启蒙规定性在哪里（启蒙的概念）和灾难的结果
○ 内在于现代启蒙的结构性矛盾（奥德修斯和海妖的歌声：但并不是说明一定导致法西斯主义的难题，这个矛盾是伴随着理性化进程始终的）
○ 为什么会有法西斯主义
○ 为什么法西斯主义不是历史的终点
a. 第一个层次：
§ self-preservation（自我保存理性）：这个概念是用来解释modern enlightenment。现代版本的启蒙产生的语境是anti-religion（第二附录）、anti-myth（在这个部分当中）现代理性归根结底是以自我为目的的，自我不是given的，自然给的就会被拒斥。因此这个自我就会被提升为绝对。这个自我是作为一切原点的自我，是先验自我。这个自我不仅仅规定着我的行动，而且规定着我的行动带来的现代世界。
§ 这个自我保存理性实际上走向了自己的反面。自我保存以绝对的自我为出发点，但是这种自我保存原则能够落实必然是以社会结构作为其前提和中介的。self-determination是mediated by social reality的。在小我身上self确实是原点，但是这个原点是经过中介的。因而导致的结果就是自我异化。每个人都要把自己变为适应劳动分工体系的人。然后在借助这个劳动分工体系去实现自身。启蒙辩证法要探讨的就是在这样的自我保存到自我异化的过程中理性所发挥的作用是什么？就是对外在系统的形式的辨认。核心是一种逻辑思维能力。无力处理具体内容。（拎得清）工具性连着两端，一端连着你，另一端连着社会。因此这种理性就是instrumental reason。核心就是对生活不加内容的思考。这种理性不再是给行动设定目的了，而是服务于现在的目的。
§ 这种矛盾对现代文明来说意味着什么：彻底放弃了对生活的任何责任，意味着blind nature。这种盲目自然再度被确认为是绝对，彻底吞噬了人类文明，走向了人类文明的反面。在整个理性化的进程中，这个middle way的道路是人类文明的常态，一方面和自然拉开距离，人大于自然，另一方面对人有所限制，自然并不是彻底不存在的，要对人参与其中的生活进行理性的引导，限制人在权力的意义上的自欺。（亚氏：中庸 早期近代：sober）
b. 第二个层次（存在着变为法西斯主义的possible condition/结构性根源）
§ 奥德修斯和海妖：文明的中道是如何被展开的，有怎样复杂的结构，这个结构有着怎样的退行性的危险。这个危险如何被埋藏在了文明的结构当中。奥德赛是从古老的神话到现代神话的过渡的过程，古老的神话是nature吞噬一切的。这个古老的神话相对于正在起源的文明是过去，这个让文明的产生保持的距离是现在，这种距离是极易丧失的。要守住文明就是要守住现在，守住现在意味着放弃过去，放弃过去就意味着忘记自己的有限性。就是忘记这个拉开距离得以产生的道路可能是有限的、即为扭曲的。放弃那个有可能影响到现在这条道路的有效性的过去。
§ 奥德修斯代表的文明的进程是进步的（progress），但在这之中是蕴含着退步（regress）的。作为群体和社会意义上的人类文明，必须要有内部分工关系，这种关系就是规定和被规定的统治关系。奥德修斯是规定者，规定着水手如何和无害化的自然打交道。这种规定不仅仅对被规定者有效，对规定者也是有效的，这个规定是普遍有效的，是能够使所有人都能被保存的。domination意味着对the collective的成全。如果奥德修斯保持的和自然的窗口会危害到当下的统治秩序，必须以保存当下的统治秩序为原则。这种理性一方面带来权力，另一方面权力也受到了理性的制约。（the unity of power and the collective：权力和共同体的一致）
§ （统治者）这种regress 在规定者和被规定者的双方都发生。规定者丧失了体察生活异质性要素的能力，只能进行形式化的生活一种思考能力，感知、反思和判断（改变）三个能力都没有了，堕落为纯粹的愚蠢，失去了思考能力。
§ （被统治者）每个工人的不可替代性被替换掉了，工人变成纯粹的可被任意主宰的材料。工人更加失去了对生活负责的能力。事先已经被阻断了成为自己的可能性。
§ 以进步之名行退步之实，进步指的是合理化，退步指的是彻底无法对生活负责
c. 第三个层次法西斯主义：power和reason之间的关系
§ 理性是权力的工具（power是目的，reason是手段），reason之所以可能成为权力的工具是因为它是universal的，这种普遍性的理性是大于特殊性的权力的，这种权力是受到普遍理性约束的
§ 法西斯主义意味着约束的环节彻底不在，只有工具理性存在
§ 是怎样的社会结构导致了这种理性沦为纯粹的工具：
□ 理性对权力的制约威胁到权力本身的存在。工人走上街头，以理性的名义对权力进行限定，这种限定威胁到权力的存在。英国工人宪章运动，对当时的权力来说是致命性的，因此这个宪章运动惨败。所以这个权力机构就会延伸到主权国家之外，对别人的排他性的处理。十月革命以后欧洲工人运动的风起云涌，已经呈现出高度垄断性的资本主义面对这种不可控制的局面，把保证普遍性的机制去掉，直接把理性的要求给去掉，要呼唤一个能够做出大事的、拯救危机的“救世主”，法西斯主义的意识形态就是元首就是历史的创造者，就是有些人注定就是被控制的，平庸的百姓参与只会败坏集体事业，历史只是由那些远见卓识的人扛起来的。
□ 老百姓的意识形态危机：
? 严格崇拜rationized necessity：崇拜进步/在进步的意义上人越来越无用，在这个意义上彻底成为等待被组织的材料。但是统治者并没有丢掉工具理性的层面，因此仍然对mass进行组织。老百姓对理性的理解就是彻底工具性的合理化。只要能够被组织进去，群众不就会反抗。
? 统治者高度自觉的调用工具理性去组织群众，对可以制约权力的理性的排除，这种操作是自觉的，【2h】这是对反抗的回应，对生活进行重新安排
d. 为什么法西斯主义不是历史的终点：
§ 奥德修斯对海妖歌声的聆听也许能够影响船上的安排，理性对自己的有限性有所自觉。只能对船上的生活出现的问题有所意识。霍克海默阿多诺强调的是反法西斯主义战争只是对灾难的暂停，而不是对灾难的解决。社会批判和对理性的反思是一回事。
§ logical thinking本来就是从自然那里获得的力量，这种理性不是可以为人类文明奠基的理性（memory of nature）
§ memory of nature还有其他的含义：哈贝马斯就认为霍克海默和阿多诺就意味着打通人和自然的关系，哈贝马斯就觉得他们是要走艺术的道路。实际上二者走的还是传统的马克思主义道路本身、德国古典哲学道路的面对事情本身的道路。保有人面对苦难的自发性，面对执行命令之后的苦难还有感受性。并不是强调一个更加美好和更加原初的另一个自然，然后从艺术去接近这种自然。这种对形式和内容共同编织的生活的感受性，这是对理性的反思的前提。（to think thinking的前提）能够对自己承受的结构性苦难的表达，使得遭受共同的苦难的人能够在表达中识别出这种苦难。
§ 阿多诺要强调的是在一种私己的体验之中去反思是一种需要陶冶的理性能力，拯救理性不靠着从一个普遍性原则的高度去评价。道德应该跟着私己的经验走，而不是反过来从道德的普遍性高度去宰制私己的经验。（private existence）
§ 哈贝马斯是在接续霍克海默阿多诺的道路，哈贝马斯对结构的强调会不会倒过来影响了霍克海默阿多诺原初的意图

【附录一】-reason只是formal reason
基本思路是尼采的，为了理解现代版本的启蒙，回溯到史诗时代，史诗是成就现代主题的。去抓住现代启蒙的规定性特征。
第一个层次：1-4:为什么要通过解读史诗来解读现代启蒙，和内在于现代启蒙中的辩证法
第二个层次：
? 5-8:史诗中呈现的现代启蒙必须要在一个参照物的印证下才能呈现。讲的是sacrifice
? 9-12:奥德修斯的cunning是启蒙时代理性能力的运用。这种cunning和sacrifice的关联在哪里。
第三个层次13-18【两个参照文本：第一章奥德修斯和水手/5-8和9-12】:忘忧草13/车轮眼：讲述人和自然的关系，这种理性是形式主义无力处理内容的理性/16 17 18:人和自然的关系一定是经过人和人关系中介的，这里讲的是家庭当中人和人的关系，这样的进程中人和人的关系有什么矛盾和问题，存在着什么样可能的继续理性文明的方向
第四个层次19:理性文明（启蒙理性）的主题是回归家园/memory的否定的环节

第一个层次：
第一自然段就告诉你荷马史诗内容是myth（既包含奥林匹斯神话，也包含奥林匹斯已经超越了的原始神话），形式是enlightenment。这种定位和卢卡奇的定位完全不一样的，卢卡奇的定位背后站着古典和现代。对阿多诺来说，文明本身是一个统一的进程。
第二自然段的核心概念就是启蒙辩证法。关注它如何对尼采进行引用。
○ 权力之为权力一定要经过理性中介
§ 在统治者这里意味着bad conscience
§ 被统治者critique：deliberate lie
○ masters and power
§ power & instrument
§ 把理性以progress的方式让被统治者接受
【尼采坚守的是理性的自主性，坚守和权力之间的距离】霍克海默阿多诺的真实对手是文化法西斯主义者，文化法西斯主义者要求诉诸古典去重新理解文明。这些人是对尼采思想的错误继承。这一段讲述了这个附录为什么要写。并不是现代理性文明就是欺骗本身。
第三自然段：强调神话和文明之间的关联是，神话本身是蕴含欺骗的。依然是对文化法西斯主义者对尼采粗陋解读的反对。
第四自然段：如何成就现代资产阶级个人经历了一个空间到空间的转换，如何经由self-renunciation去成全自我。核心线索就是self-renunciation。通过这个过程构成了拥有自我同一性的行动主体、理性主体。
第五自然段：礼物交换，包含了sacrifice和cunning的两个环节。奥德修斯已经可以直接和神打

交道，当年的人要通过献祭请出神来跟神打交道。
第六、第七自然段：讲sacrifice，讲sacrifice中蕴含的欺骗。
○ 在人和神的关系上，sacrifice是巨大的欺骗。通过这个环节，人之超越于神（人摆布神
○ 人和人的关系上，这个过程是人发出命令，人对世界是怎样的进行总断定。
○ logical of representation：这种拣选出来的个体和类已经拉开距离了，而这种献祭过程却非要说是类本身。这种logical of representation已经不存在了。
○ rational necessity：献祭的逻辑之所以能够被发明出来也不是凭空产生的。在time of shortage的时代，同类相食的逻辑必要性。献祭的逻辑是根据这种同类相食的逻辑被发明出来的。把没有必然性的情况下，把这种献祭说成是必要的方式。把通过献祭谋杀同类来保全类的存在做为某种必要，这是一种欺骗。把自己和民众的关系说成是整个共同体和成员之间的关系。
【这种权力关系是依靠欺骗来完成的。】
例外是通过两种方式制造的：
? 自我牺牲：imitation of death，imitation of death of god，模仿的是掌管你的命运的神的不在（假装不受到其影响）和imitation of death of myself。切断人和自然的完全相同性，铸造一种人和自然之间看似没有关系的关系。让人暂时得到回旋的余地，然后人可以用形式和自然打交道。
? 可以把自己做成仿佛是不存在的。形式和对象之间的距离。因为人的理性对自己和对万物都做了这样一种对象和对对象的言说区别开来。可以对对象进行命名和形式化的指称，而这种能指和所指是可以分离的。（form 和 object是可以分离的，二者之间是一个并不直接等同的关系）原初的自然没有这样一种形式和对象的分离。借助这个例外，原本无法打交道的自然就烟消云散了。【唯名论的传统：人对万物的认识就是人对万物的命名】
? 形式的理性最后会堕落为一种形式主义。把自己把握住的宣示为是全部了。奥德修斯还没有离开车轮眼的时候就宣布自己是不是nobody而是奥德修斯，就表明了他并不愿意接受这样一种形式和对象之间有距离的关系，而把形式就宣布为是对象。
第13节：（middle way）
○ human（group）：
§ labour：（精神分析要素的加入）是对本能的压抑，不可能实现4:手稿中感性的全面解放
§ domination
○ nature：
○ suffering到utopia（表达的只是对苦难的去除）44手稿中对人和自然的彻底成全在霍克海默阿多诺这里是不可能的，只能被理解为内在于文明中的一种乌托邦的诉求。
第14、15自然段：
a. 第一层次：
§ 车轮眼代表的时代的规定性特征是lawless，no objectivity（没有经过人的先天形式中介之后我们在经验中看到的对象和对象之间的关系，没有这种对象和对象之间普遍法则建构起来的世界），发生关系的方式不是按照对象性思维来处理的世界，而是以一种更为原始的感受性方式，把自己作为自然的一部分
§ 奥德修斯代表的是formal law 和 objective thinking
b. 第二个层次：
§ adaption：承认自然的强大
§ 制造例外：nobody
§ formalism：必须要承认形式的绝对性，才能保存类的整体
第16、17、18自然段

【civil society当中人和人之间的以生产为结果的权力关系】
【这里讲的是家庭当中的男性和女性的关系】
? 第一个层次：（文明进程中人和人之间关系的根本错误）
○ 对自身自然感官的压抑，不能对自己自然感性的彻底释放。女巫瑟琪让人变成猪，意味着文明过程中对自然本性的压抑。
○ 在人和人的关系中包含着男人和女人的关系，这一重关系往往不被理解为人和人的关系，而往往被理解成人和自然的关系。女性代表着自然的诱惑（无知的自然），男性代表着人（纯粹的理性）。
这种对男性和女性关系的处理（被处理为人和自然的关系）实际上就暗含了男性对女性的权力。女巫瑟琪把男人变成猪，就是一种复仇，让它头朝下走路。
? 第二个层次：【婚姻关系何以可能】
○ 这个权力结构是不可能被抽掉的：女巫瑟琪和奥德修斯之所以能够达成关系有两个重要前提（奥德修斯必须行自我伤害，必须要依靠自己的理性在社会中谋得地位/在自我伤害的基础上，女巫瑟琪也要付出代价，在他们达成的关系中，奥德修斯是主导者，她是为了奥德修斯的家的。）
这意味着现代家庭中存在的关系会导致双重处境：【可能被败坏成什么样的】
§ alienation：人和人之间真正的连通之不可能（separation），人属于自身的独特性无法释放，人和人之间的私密关系无法达成。家庭关系是一种contract的关系。在这样一种契约关系中不能达到对自己具体内容的释放，没有真实的亲密关系。non-relation relation。
§ domination：女性代表自然，自然是被理性主导的。
（自然还有另一个维度，就是可以到过头来弥补理性的不足。也就是女巫瑟琪代表的环节是feminist wisdom，男性代表着formal thinking，而feminist wisdom是可以理解content的。）
○ （奥德修斯和女巫瑟琪意味着婚姻关系的起源，结果则是奥德修斯和帕涅罗帕。）【守护的是什么】
§ 人和人之间和解的可能：帕涅罗帕去辨认奥德修斯是不是奥德修斯的时候，辨认的是他是不是那个行自我伤害的理性行动者。（婚床的故事就意味着奥德修斯是主人而不是奴隶，婚床不是爱的象征，而是社会地位的象征）在权力关系既定的情况下， 仍然有对共同体的守护，让这个共同体能够大于权力，这个共同体就是和解的可能。
§ 在人和人和解的背后存在着人和自然的和解：女巫瑟琪是能够 助奥德修斯返乡的女巫瑟琪，也就是能够和自然相通的女巫瑟琪。这种文明的进程不可能丢弃的是对内容的理解。这个维度保留住我们对生活的内容的敏感性和接受性。
（黑格尔所说的男性和女性的自然差异也是在这个层面上）
19自然段：
? 走入epic的根本企图是anti-mythology
○ 通过掌握了盲目的必然性完成survival（这就是文明的唯一含义）
○ 这样一种方式就被阿多诺理解为一种归家的路，“homeland”，但不是回到自然当中去，文明意味着对盲目自然力量的逃脱。回家就成为了文明的主题。而不是说文明的进程一定能把你带回家。拉开人和自然的距离，产生痛苦产生问题，因而产生解决问题，产生回乡的主题。
○ 如何继续这一主题，epic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这个。荷马史诗讲述的就是对过去的记忆。史诗是对发生过的灾难般的、人造的事情的记录，更重要的是对这种事情的反思。不是说带来什么样的结果，而是对反思的道路的呈现。
【第二附录】主要处理的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问题-formal reason之下人和人的关系无法维系
康德/萨德&尼采
1-4:启蒙概念-启蒙导致没 德
5-7:
8-14:尼采&萨德
15-16:（15:萨德和尼采的不同之处）
康德的理性的三个维度：
? 认知理性（知性）
? 批判理性
? 实践理性
萨德：失去了道德理性的知性会走向哪里
尼采：重新拯救启蒙理性

第一部分：
○ 1-2自然段:康德对启蒙进行了界定，启蒙之为启蒙意味着think for yourself，进行思考的理性是understanding，理性给出的是regulative principle（第三批判）想象力是行范导性的。知性被放大为对生活普遍有效的能力，因而形成了system，没有什么被排除在知性认知之外的。这个构成体系性的知识就成为了安排人和人关系以及人和自然关系的唯一原则。
把康德的启蒙理性黑格尔化，retionalized capitalism system 是社会现实和知性相互中介的结果。
○ 3自然段:schema
【批判理性的消失】
§ 第一批判的理性是先验理性。这个先验理性的背后是大写的自我，而不是小写的经验自我。但是每个自我上都同时具有经验自我和先验自我的层面，只有在通往大写的先验自我的路上才能达到知识的高度。在这个经验自我通往大写自我的路上已经在处理人与人之间关系的问题，已经存在了social problem。在被引领的路上是这些经验自我是同时共在的（free co-existence of empirical individuals-所有这些人成就出来的是whole，这个whole是和大写的self相关的）自我和自我的关系是不能够用知性来处理的领域，而是承认大家都是在朝向超验自我的路上，这里的领域是和第一批判中面对的自然是不一样的又一个领域
§ （schema）在文化工业把schema递交出来的时候，文化工业中的人所拥有的理解世界的schema已经是经由文化工业齐一化的。因而这些人的经验的差异性已经事先被排除了。（understanding攻克了这个领域）
§ 当把science理解成system的时候就已经排除了这种批判理性。因为这种批判理性在前提上就已经被切断了，因为知识理性已经被看作是 全面有效的，知识本身就已经被看作是全面有效的。
○ 4自然段:【道德/实践理性的丧失】
§ 康德：
□ science：self-preservation（可以加工对象，把对象做成是我的。）
□ morality：moral reason
现代人是为了自我保存不断行理性探究的，道德就是又一个领域，但是道德究竟在什么位置不知道。这就是霍克海默阿多诺认为的康德存在的一个根本的问题。霍克海默阿多诺已经把启蒙看作是以自我保存为目的的。
康德是极度关注道德的：
□ 现代社会没有彻底瓦解的现实条件（康德的时代）下，的确存在着人们对他者的尊重。（facts）从这个facts可以推出生活中确实存在着又一个原则，就是道德的原则
（moral fact：是有社会条件的要求的。资本主义转型到韦伯所说的organized capitalism，三方权力集团（资本垄断者、工会、国家权力垄断者）共同支撑起modern civilization，在这个情况下作为一个阶级的资产阶级已经彻底不在。）
□ 如果没 德这个原则的话，现代文明就会覆灭。
第二部分（5-7）：
○ 启蒙理性是自我保存的：自我要在一定的社会条件下去理解，经验自我和先验自我没办法把社会条件带进去。自我保存首先要有self-independence，这种自我在社会条件的支撑下会改变的。这个self是在社会条件下结构起来的self。萨德所看到的，行自我保存的理性和成为垄断资本的强权者，和这种强权者为了自我保存也就是保存自己的权力，这三者毫不冲突。这种自我保存的启蒙理性和抽象知性的启蒙理性没有任何龃龉。可以严格按照启蒙理性来行事，但是守护住的不是民主意义上的自我。
（1h16）当自我成为原则的时候，本着自我保存的原则，这个弱小的自我在社会结构内会尽力不断的清洗。小写的自我慢慢被自我保存做成是强权的宰制对象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理性可以用来寻找普遍性的原则。启蒙理性相对于作为目的的权力来说是无目的的合目的性。它本身不是为了强权，但是成为了强权的绝佳的工具。
○ 启蒙理性是反神话的：
§ substantial的维度（实体是大于局部，人是在实体之中的sencondery）彻底消失只剩下subjective的维度，subjective维度最终走向了self-preservation，这种self-preservation是在市场经济结构之下的。自我保存原则是在市场经济的结构之下落地的。在人与人的共在之中依然是以我为原则的，而不是以集体或者他人为目的的和他人发生关系。
§ 这种市场经济实际上同时毁灭个体和社会：（萨德的文学讲述的就是生活是没有rational law的，不管是政治领域还是经济领域）
□ 两条道路：马基雅维利、霍布斯到马克思等，意味着双毁坏走向self-alienation，同时市场经济意味着把人和人之间的不平等关系放大到极致/苏格兰启蒙到黑格尔到哈贝马斯等等，追求的是人和人之间共同体的保存。utopia：生活中没有的东西，但是同样也是生活中不能缺失的东西。但是这个维度不能走肯定建构的方式，只能够走否定的维度，要对强权宰制的生活进行消化。
□ irrationalism：作为理性主义思想的反动的一端的非理性主义。对生活的被动的反动实际上是对错误的生活的继续。但是这个维度阻碍了真正有内容的对生活的反思。（但萨德的文学不仅仅是这个层面的情绪性的浪漫主义反动）
○ 启蒙理性是反外部权威的：
§ 任何外部权威都是没有根据的，因此这种版本的启蒙是无法给出当下生活的根据的，因为当下生活的秩序意味着外部的规定。因此这种启蒙理性成为新生长出来的极权，无法对这种极权再度形成反权威。这种版本的理性只能去批判，而不能建构，不能支撑起一个新的结构。
§ 根本原因：只行反权威的启蒙理性，只能依靠经验自我，而达不到大写的先验自我，因而不能构成规则。康德根据moral facts演绎出来的moral reason实际上只能起到误导的作用。
§ （中国知识分子对五四的反思也是这种思路，把实体性的东西打掉以后就只会为强权开路，旧的原则已经去除，新的原则还没有生成。因此八十年代才有针锋相对的两种思潮，启蒙的过度和启蒙的不足实际上是针对的同样的问题。）第三部分【8-14】
（enlightenment可以推倒的可能恰恰是immorality）
○ nature：julliet是启蒙者的形象，这个形象有目的和手段的两个维度。她的目的是反天主教。因此诉诸自然就是启蒙。尼采的重估一切价值和julliet的重估天主教戒律都是诉诸自然。
§ 前尼采/萨德的阶段已经有两条线索：
□ natural state+natural law：早期现代哲学就是基于自然状态对自然法的强调。这里的自然法的来源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这里的自然法有三个名义（god、reason、nature）这里的natural law意味着natural state不能够天然的形成共同体，因而需要natural law
□ （中间环节是political economy：亚当斯密，不仅成就个体同时成就大写的社会，这种natural law是无法支撑起社会运行的）
□ 只有natural state没有natural law（出现second nature）：卢卡奇所开创的社会批判道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成为了人被自己所造的第二自然统治的状况，意味着人和人之间的差异被彻底的抹杀，no individuality。
§ 尼采和萨德对second nature的直接反动，强调natural difference，对既定强权的反思和批判。首先诉诸的是为现代社会所不容的是人和人之间的自然差异，而实际上针对的是背后把这些自然差异强行排除掉的强权，把所有的人都做成非人的强权，实际上针对的是这个看似自然没有强权的世界背后的强权。尼采和萨德都是对抗性和反思性的文本。
§ （文化法西斯）对natural difference的强调成为了对弱者和强者的区隔的强调，把强者对弱者的权力做成自然的新的原则。
○ pity：
§ 反对康德的虚假的怜悯和虚假的普遍性
i. 康德对道德情感的排除，对道德理性和道德情感之间明确分离的坚守。这一点带来的是对道德自发性的否定。在这个意义上是反怜悯的
ii. 康德追求的是在道德理性上对他者的包容，对个人提升到普遍性的，但这种提升是虚假的，是没有真实内容的
§ 反对康德抽象道德理性基础上的抽象法对于human的承认，这种普遍性是抽象的。还有另一重维度是被第二自然统治的纯粹客体
§ 霍克海默阿多诺：
1) 尼采和萨德简单的诉诸natural difference
2) 而是诉诸spontaneous emotion（自发性的道德情感）
○ pleasure
§ 诉诸快乐为什么是守住乌托邦
诉诸快乐意味着忘忧草的环节。这种归乡的维度是经过节日被坚守的。劳作和节日有韵律的关系。节日是文明的简单停歇，文化工业是对快乐的维度的加工和宰制。
§ 对虚伪的现代家庭的彻底反抗
家庭中意味着两元关系：
1) 一方面是domination（nature和reason的关系）
2) reconciliation：
□ 人和人：人和人之间的亲密关系是有内容的和解，稳固的共同体关系和不可替代的帕涅罗帕
□ 人和自然：要允许自然的一方所带来的内容对既定的权力的改写和修复
这种家庭关系必然解体，因为这个关系是声称以爱为原则的，juliet宣称只要pleasure，不要love。因为双重关系的解体，domination的解体，现在的婚姻关系的的确确成为了两个人可以制定契约的partners，因此第二个层面的不可替代性和内容性是被切断了的。整个现代生活就在这种博弈当中。
§ 和反犹主义相关的：juliet这种对家庭虚假性的反抗会被人误用为简单的反动，也就是把女性再度做成是nature，这一点对犹太人而言也是一样。第四部分（15、16）:解决问题的道路的提示
15自然段：尼采为代表的德国哲学、萨德代表的法国文学，二者在干什么，某种意义上萨德比尼采更重要。
○ 尼采：两个维度可以维持人类文明不被毁灭：犹太教和艺术（仍然存在image的维度）【限制我们对概念的断定，认识到这种断定的是有限的】尼采和萨德是对唯名论和辩证法的再度拯救。
尼采推翻了普遍理性，树立了超人和超人意志，但在这一点上还是和康德在范式上具有一定的同构性，超人和超人意志在尼采这里，相当于普遍理性之于康德。但是尼采也表达出了对有限的普遍理性的反对，在这个意义上尼采是有功劳的，但是仍然会被文化法西斯主义所利用。德国哲学应该走超越尼采的道路，应该在启蒙理性当中守住对启蒙理性有限性的自知。（p90:the reflection of science on itself, the work of the enlightenments conscience, was left to philosophy, meaning german philosophy）在尼采未完成的事业上，启蒙辩证法 是尼采的继承者。
○ 萨德：萨德揭示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联不可能持存。一般认为普遍理性支撑起将人和人结合成一个共同体的那些机制（最重要的两个机制：family和state），尼采讲述的是机制背后的universal reason，法国文学讲述的是作为现实的social bonds（现实）【法国哲学的特征就是倾向于去考察social bonds，回溯到源头去考察人和人是如何连在一起的，但这种考察是带着涂尔干的视角的social intigrity 社会团结】state依靠的是universal law，universal law的根基是摩西十诫。萨德笔下的juliete说，你可以理性的作恶。family其实是有两个向度的，夫妻和代际关系。如果完全按照普遍理性去安排自己的生活的话，实际上家庭反而是理性宰制人的阻碍，从这个角度去考察，人不是被团在家庭中的人。facism collective：去除了社会联系，对应着一种至高无上的存在而被安排和组织的集体。
萨德的文学就是一种荷马史诗，讲述的就是我们实际凭靠的理性的思想就是权力的工具。
16自然段：
○ 萨德这样的dark writer是以否定面目出现的乌托邦，这些写作揭示的是identity of reason and power
○ 乌托邦的概念：不是lack of suffering，道德、说教的bright writer移除了所有了suffering。这种写作是对生活的彻底投降，一种乌托邦的态度是撕裂生活的伤口，去寻找突破的可能性。因此这种乌托邦的立场只能是一种否定的乌托邦，只能通过否定和批判的方式呈现的乌托邦。